安定王府的大门口,美娜回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太妃,美姝,拓跋梧和莺儿,都出来相送。
美娜再一次跪下,对太妃磕了三个头。
她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车夫一甩鞭子,马车便骨碌碌地远去了、
马车里,美娜的乳母道:“这真是便宜了美姝那死丫头!”
“哼哼!
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姑祖母人老了,眼却不瞎!”
美娜后悔莫及!
早在自己与莺娘针锋相对时,乳母就提醒过自己。
堂姐总是背着人,在自己面前煽风点火说尽莺娘的不是。
一旦自己怼上莺娘,她又当着太妃和表哥的面,在一旁充当烂好人,想博取贤良的美名。
那次两人一起去到京中的亲戚家祝寿,在后花园见到一群浪荡子调戏娈童。
美姝思忖片刻,便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个计策。
她二人让老嬷嬷出面,买通了一个小厮。
让他去告诉那些浪荡公子哥,说知道有一个无双的俊俏小郞君,时常会去鸿雁楼用饭。
于是二美回府后邀请莺儿鸿雁楼吃饭,发生了莺儿被掳的事。
若是表哥知道了,岂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此时的美娜,已经心灰意冷。
她想,就让美姝在王府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自生自灭吧!
出了自己这档子事,太妃和表哥也不会有多待见她!
马车出了延秋门,一路向西,奔盛乐而去!
话说美娜坐上马车走了,太妃心里一阵难过,终是有负自己的哥哥所托!
美姝则心里乐坏了,美娜一走,无人跟她争侧妃之位,她在安定王府算是能立足了!
门口的莺儿,昨日去了乘风镖局,回来后见识了一出闹剧,却也没跟拓跋梧闹情绪。
看着拓跋梧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知晓他的丑事,莺儿心里就暗自好笑。
莺儿跟拓跋梧说了,镖局的管事檀叔,收到了家信,说他父亲病重,所以回了南境。
镖局里现在人手短缺,秦氏和小小忙得不可开交。
莺儿想每两日去一下镖局,帮帮秦氏。
拓跋梧也答应了。
从大门口回鱼藻居的路上,莺儿感到小腹一阵疼痛袭来。
这个月的小子日延后了许久也没来,这下怕是葵水要来了。
莺儿正这样想着,谁知那疼痛愈演愈烈。
身下一股热流涌出,疼得莺儿顿时蹲在了地上,心想怕是已经弄脏了襦裙了。
拓跋梧见状,赶紧上前扶起莺儿。
“怎么了?”
莺儿面如金纸,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血!”
旁边的寒月大喊一声。
跟在后面的金娘心想糟糕!
金娘的声音发颤,吩咐寒月,“快!寒月,快去叫府医!”
金娘扶住一旁的大树,她都快站立不稳了。
拓跋梧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只是抱起莺儿,飞奔回了鱼藻居!
莺儿躺在床上,腹痛难忍,她身体倦了一团,浑身直冒冷汗!
府医很快赶来,给莺儿号了号脉。
他又问了金娘莺儿的小日子,近日晨起有无恶心想吐,饮食有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