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嫣见解丰主动说话了,心吊了起来,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过来,坐那里不累啊?”
“哦。”
任紫嫣见他没有那个意思了,心中又有些窃喜。
“累死了,我起了个老大早,特意询问了你的马车,假意给你放糕点才上来的。”
“我看你还不够累,不对,你是存心让我受累。”
“我保证不乱说、不乱跑,顶多吃你一些大米,可不敢让你受累。”
“哼,可是……我没带……”
“什、什么?”
“咳,没什么,躺好睡觉,到湘州城少说也得半日的路程。”
“哦,好,您先躺吧,我躺你胳膊下。”
“娇气。”
“快点快点,我要困死啦。”
任紫嫣没想到这么快就和他和好了,心里喜滋滋地睡了个回笼觉。
而反观崔襄,人高马大的他一个人就占据了床榻的一大半还多,实在也没有地方放下别人,只得自己躺过了一路。
等到中午下车休息的时候,崔襄还想着叫解丰去,可谁知一下马车,竟然发现,解丰正在扶着另一个人下车,崔襄的表情顿时失控了。
“你这个男人,嘴里没有一句话是能信的!哼!”
说完,人就自己进了临时停靠的客栈,方便、吃饭去了。
任紫嫣不知道崔襄这是怎么了,疑惑地看向解丰。
解丰无奈,他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之前的各种秀恩爱只是为了让这些人能够不让他带着任紫嫣,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自己过来的,他是真的冤枉。
解丰知道他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崔襄孤单而脆弱的心灵。
“你有没有姐妹什么的未嫁,可以帮着给他说一个。”
“我家中……指剩一个幼妹,今年才十三,恐怕,说不了……”
“哎,那算了,不管他了。”
“哦。”
等解丰等人重新启程后,解丰看到崔襄让两个同行的丫头陪着他上了马车,临了还给了解丰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他也有人陪。
解丰摇了摇头,看着他找来的那两个人,其实是他们这次带来的村里的女孩,最多才十三岁,最小的十岁,皮肤大多黝黑,看着没有一个好欺负的,这是游公公花了大价钱找来的,用来撑场面,看来崔襄是把“撑场面”这个作用发挥的很全面。
解丰上了马车,看向窗外,也有些期待与湘州城主的见面了,也期待他这次势在必得的功劳。
而楚瑛那边,也发觉了任紫嫣的不见,打探后得知,她是随着解丰一起去了,心中有些感叹又有些可惜,感叹任紫嫣竟然会为了解丰不顾危险地一同前往,可惜的是,他今日生辰,还想看一遍那日她跳的舞呢,李药颜当真是一点也没学来她的风采。
楚瑛的生辰在众人面前是下月的初十,但其实他是早产,真正的生日是今天,而他的母妃怕被人知道他是早产,偷偷生下来后一直藏着,藏到了下月的初十,也是他命大,这样都没事,但皇帝还是知道了,以楚简的性情,他母妃不死也得疯,果不其然,事发没两年,他母妃就因疯癫而死,他不怀疑自己是楚简的儿子,因为他的父皇早就做了滴血认亲,但他也最不愿的,就是成为他的儿子,除了痛苦的回忆,再没有其他的了。
他的母妃,就是这样,因为一个人的心情和世俗的说法而死去,留给后世的除了悲凉和可怜,再无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