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魏王府养病,以前用来醒神的办法不行,她干脆就睁着眼静静回神。
不一时,眼睛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她又脑袋放空着,便闲来无事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在这里住了十天了,每一次看,都有种去崔相府赴宴之感。
至少十七八个平方大小的卧室,进门处一座三扇屏风,透明绢纱质地,上面绣着牡丹争艳图,精致中彰显奢华,一看就透着贵气,刘辰星不止一次想过这座屏风能卖多少钱。
绕过屏风,正对的就是她睡着的宽大床榻,二者之间是一张方形矮案,此时上面点着一盏油灯,这可和她平时用的木质灯座不一样,这是一盏铜质灯座,上面还雕着花样。
想想现在手工艺品的高昂价格,这盏油灯便也不再是灯了,在她眼里都是一文文的钱。
至于屋子左右柜子、箱子、梳妆台一应俱全,且皆漆虹描金,其做工之精致差点闪瞎她的眼,更不要说上面的摆件,还有那每日都要换的各色鲜花盆景,都非当下时节所有,必是昂贵到出奇的窖花。
对了,地上铺着光亮可见的地砖,估计还嫌和屋子家具不搭,于是地砖上又铺了一层波斯地毯,大红色绣着金丝纹路。
总之,屋子里的任何一个旮旯角落,都透着一个味儿——有钱。
那么,檀闻说可以提一个要求,她干脆直接要钱好了?
其实按理说,“李三”把她带回王府医治,已经够还她相救之情,毕竟当时她的初衷只是想救小女童。
可若说什么也不要,“李三”这种大人物会不会以为她还有其他什么想法?
最主要的,有句话叫“银货两讫”,即使她是个小人物,身上没有可图谋的之处,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最好和这些危险人物离远点。
果然要问什么最醒脑,钱帛永远在首位。
脑子里为钱转动了几下,刘辰星就觉自己大脑清醒了不少,便趁着阿竹起来照顾她洗漱吃药换药之前,开始在心里默背儒经。
待默背了大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天色也开始亮了起来,待檀闻按例每早来看望一回的时候,刘辰星为了不再每日思索提什么要求,或到底提还是不提,她直接告诉了檀闻她要什么。
檀闻却愕然了,“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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