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涮好,放进香油碟里蘸了一蘸,一口食下,心里的憋屈总算消一二。
刘辰星看了一眼兀自大快朵颐的杜元朗,联系杜元朗先前所言,心中略一动,便隐约猜到了,遂看向柳文苏道“阿舅,这一年大家都各忙各的,难得聚在一起,我就多喝几杯哈。”一边说一边露出乖巧的笑容,如果有尾巴,只差摇尾乞怜了。
柳文苏将一切看在眼里,余光瞥过一直淡淡相交却暗自维护的崔尧,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得到首肯,刘辰星这就端起身后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对杜元朗道“杜三郎,谢你吉言,我就先干三杯。”
说罢,刘辰星一仰而尽,又连倒两杯饮下,随之到了第三杯,对崔尧道“崔郎君,开食肆这事,最开始是你先提议合伙,但我却也没知会你一声,转头就和我阿兄、阿圆,我们三个一起开了。这并非对崔郎君有意见,而是我认为此事对崔郎君并无益处,更像是崔郎君在帮我们。所谓君子相交淡如水,牵扯太多,我认为不妥。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所以我就先赔罪三杯。”
原来不是对他有意见。
崔尧心下一松,又想来长安的路上,刘辰星为了不占他们便宜,特意分开走,这确实是刘辰星的性子,就更无介怀了,忙道“我这一年一直在国子监,对生意也不能像薛娘子时刻看顾着,当日提出合伙,也是我莽撞了,当刘娘子别介怀才好,所以这三杯酒就别再喝了。”
真是给一点阳光就灿烂!
杜元朗听着崔尧毫无原则的话,再有刘辰星一个小娘子那样豪爽的干了三杯,他此时对刘辰星无什么了,只叹崔尧就是活该,坐在位上连连摇头。
崔尧却不知好友的看法,又补充道“就是要赔罪三杯,我来即可。”
听到这里,杜元朗已经没任何想法了,随便崔尧如何了。
刘辰星也未料崔尧会说出他来赔罪三杯,不想将事情复杂化,只当崔尧君子风范,认为她再喝会醉,这便一口气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又倒一杯道“有句话叫,女子自带三分酒量,不过区区三杯而已,我再来三十杯也没问题!”
这个不是她说大话,川酒占天朝酒市场份额的半壁江山,川内酒企简直不要太多,当年在广告公司时,就接触了好几家名酒的案子,少不得陪着喝上几杯,五六十度的白酒都能喝上至少半斤的量,更别说现在这种和啤酒差不多度数的浊酒了。
刘辰星这便连喝两杯,便是一共又三杯下肚。
在座见刘辰星这个主人都这样喝,他们当然也要喝起来了,如是众人又恢复了先前的热络,推杯进盏,刘辰星他们说着开火锅店的经历,崔尧和杜元朗说着国子监的事,薛程说着坊间的一些趣闻,柳文苏作为长辈,自然听就行了。
大家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热闹,酒也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欢畅。
直至两寸高的酒坛子,刘辰星一个人喝个干净,才终于有些微醺的感觉。
而喝酒最舒服的状态,就是这种二晕二晕的微醺感。
刘辰星手肘撑着圆形火锅桌,手掌支着下巴,看着除了柳阿舅以外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小伙伴们,不由红着脸笑了起来,扬起两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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