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掉脑袋!?”围观乡亲们听得一惊,没想到科举舞弊是这么严重的罪。
又听刘辰星句句质问刘万里,也不约而同地向刘万里看了过去。
刘万里身为应试举子,又交友广泛,自是消息灵通,当然知道近一年科举风气比往年清正多了,许多举子送上门的礼都被所求的名人显贵还了回去,尤其是清河致仕的文人众多,他们为了不和举子们扯上关系,都躲避到了山寺清修去了。
此时,面对刘辰星义正言辞的质问,刘万里不由目光闪烁。
一见刘万里如此神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刘辰星见众乡亲们都被自己的话引去看刘万里了,也没有人注意自己,当下就一改脸上的怒色,向着刘万里眨眼一笑。
刘万里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就是脑子没用到正道上,本是被刘辰星问得心虚,这一见刘辰星得意的笑,顿时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逆女!你害我!”刘万里目露凶光,愤怒至极。
自己被刘辰星这等小儿耍得团团转不说,再一想就是刘辰星把自己运势夺了,才害得自己现在不得不低三下气的求人,刘万里当下怒发冲冠,一只手举了起来,就是一个箭步上前,要一巴掌狠狠掌掴了过去。
他此时什么都晓不得了,只想把刘辰星那张可恶的笑脸狠狠打没!
刘辰星既然敢挑衅,就不可能站着不动让刘万里打。
却不及身手灵活的躲开,自家魁梧雄壮的阿耶已经挡在前面,一把抓住刘万里的手,怒道“刘万里,你做什么!?”
刘千里已经将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更是将刘万里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已然一门清。
刘万里明知道朝廷正在抓科举风气,却还让自己的女儿为之美言引荐,这不是要害了女儿么!?更可恨被揭穿了,居然还想动手殴打!
泥人都有三分水性,何况刘千里这个血气男儿,心中震怒又失望之下,握着刘万里的手不由有力。
俗语有言,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也许形容其他书生不合适,但形容刘万里确实再恰当不过,身为农家子却从来没有下过一次地,如何跟上山下地都是一把好手的刘千里比,?
刘千里不过才一用力,刘万里就感手腕骨折了一样痛,早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已是外强中干,这就毫无形象可言地“啊啊”惨叫。
“杀人了!杀人了!”自家的男人再不好,那也是自家的顶梁柱,又本就恨刘二一家把自己的风光全夺了过去,大伯母王氏一下新仇旧恨就撕扯上刘千里,扯着嗓子大叫,“女状元六亲不认,纵父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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