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两面性,既然大家纷纷称赞刘辰星,就免不得要鄙薄刘老丈和刘万里父子。
是以,这满村的热闹就和老刘家无关,接连三日的流水席,除了三叔刘百里一家五口来了,不见老刘家任何一个人出现。
没了老刘家的人来找麻烦,最主要应付的也就是前来道贺的客人。
乡下地广人稀,刘辰星家位于村尾的农家院子,更是宽敞,流水席还是从院子里面坐到了院门口老长一截,可见来道贺的人有多少,门庭若市也不为过。
这么多人吃酒,他们一家忙个脚不着地也不可能弄得出来,就请了一户专门置办坝坝席的人家,锅碗瓢盆和食案、草席对方都有,再联系了村里有养猪养羊的人家买了食材,还有找村邻打捞了鱼虾,就全部交给了做坝坝席的人家操办,他们一家算是轻松了大半。
等到三日流水席过去,一家人不算多累,最多脸颊笑得有些僵。
次日一早,都照旧精神极好的起来。
他们家靠卖石斛花也挣了不少钱,如今要走了,还不知道回来要多少年,让那些石斛花在后山凋零也可惜,刘千里就去县城把石斛花的事给杜世友说了,也是缘了大家这十年的交情。
来而不往非礼也,杜世友也不会生生得了好处,给钱刘家人不要,就硬塞了三根老参去。
这边刘千里处理和杜世友的关系,刘辰星兄妹就去青阳学馆拜谢刘青山的老师,也是柳文苏的恩师。
爷仨各自忙完,赶在中午在羊肉汤摊子再大快朵颐一顿原来的老味道,便是回了安家村登门拜访孙神医。
有些事去了长安就瞒不过了,在老刘家说了坐牢的事后,当天夜里刘辰星也就把自己受伤的事一起说了,而没有孙神医的平安符挡了那一箭,伤势必然会更重一些,当然得好好谢过孙神医。
命比钱重要,阻止了柳氏的重酬,刘辰星老老实实的在自家耶娘的注视下,拿出二十两金私房,整整一百二十贯,珍而重之地双手奉给了孙神医,一家人再千恩万谢,捧得孙神医越发拿出一派高人姿态,玄之又玄地卜了一卦,道“明天宜远行,你们一家放心启程吧。而且我算了你家的五行,长安大利,尤其是阿星——”
亲热的叫了一声,就看向刘辰星。
高人得捧,刘辰星立马做洗耳恭听状。
孙神医满意了,坐在自家正堂主位,灰色道袍的宽袖一甩,手臂扬起,道“如果能一直在长安呆下去,未来至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哈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就是宰相了么?
管它真假,赶紧抢在自家阿娘激动地要重重拍上她后背之前,忙从草席起身,向孙神医叉手一礼,道“乘孙神医吉言,若能荣登高位,必当再次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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