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这两年,柳阿舅不时会给他们兄妹说一些当下局势,毫无疑问,古晋王和梁王这对兄弟极为得女皇看着,二人可谓位高权重,他们虽只是子侄,但是女皇对他们不比当初的亲生儿子差,甚至更为宽待。
念头一转,刘辰星只当听不出来其他意思,不卑不亢地微微一颔首,以示对上位者或长着的尊敬,挑不出一丝礼仪上的错,才谦虚道“人靠衣装,下官不过沾了衣饰的光,人才看着比平时精神几分。”
正如刘辰星所料,这位中年妇人正是梁王妃。
听到刘辰星坏话当好话听,居然厚颜无耻地以为自己是在夸她,简直就和欧阳子衿一样无耻!
想到欧阳子衿把梁王迷了得魂都快没了,怕不是女皇还在头上压着,自己这个梁王妃也做到头了,心里就忍不住一口银牙咬碎。
什么巾帼女宰相,根本就和那平康坊的女子没区别,也就他们大王稀罕,谁不知道欧阳子衿到处勾三搭四,和许多朝臣不清不楚,什么才女都是靠睡男人睡出来的!
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梁王妃越想越憋火,恨不得几个耳刮子狠狠打在欧阳子矜那张装模做样的脸上。
可一想到欧阳子矜的女官身份,梁王妃牙关紧咬,只得把满心怨气压下,只阴恻恻地看着刘辰星,这些被吹捧出来的才女就是那喜欢勾三搭四的人,立着贞节牌坊,还不如平康坊女子敞亮,她收拾不了欧阳子矜,不信还收拾不了这个小的!
念及此,梁王妃再是忍不住,“啪”地一下把手里的绢扇扔案上,猛地站起来,就要指着刘辰星破口大骂,狠狠地出口恶气。
坐在梁王妃身后的妇人,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估计也是梁王府的,见状忙不迭起身一把按住梁王妃,道“王妃,妾身可是听很多人夸刘女史有大才,深得圣人赏识,堪比当年的欧阳内舍人。”说着微微一笑,风情艳丽,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想来刘女史未来可期,不定还能超过欧阳内舍人呢!”言及此处,按在梁王妃手上的手微微用力。
梁王妃一愣,看了对方一眼,才怔怔地反应过来,却委实看不上刘辰星这种才女,就僵硬着一张要笑不笑的脸道“庄孺人说得是,刘女史品貌出众,一定会更得圣人看重,超过欧阳内舍人。“说完自觉和刘辰星没什么话说,也不想和一个农家女多费口舌,目光一瞥开,重新坐了下去。
被称作庄孺人的年轻妇人随之松了口气,还好脾气地朝刘辰星一笑,这才回到位子上坐了。
这位中年妇人果然是梁王妃。
看着梁王妃一副不愿理会的样子,她也不巴上去说话了,让她一定超过欧阳内舍人么?
这梁王妃估计和欧阳子矜有过节了。
刘辰星眸光一垂,也在她的位子上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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