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晌没得到回应,刘辰星停下动作,疑惑抬头。
侍卫反应快,忙回省低头,“刘女史,这边请。”
就是平常大丰收年,太仓储粮区十有九空都是能震惊朝野的特重大贪污案件,更不要说今年又遇到大旱,女皇都为此亲临禁苑了,自然也没以往来禁苑游赏的闲心,巡视完储粮区,哪还有心情去禁苑的行宫,直接就近在太仓署公堂召见群臣。
刘辰星刚才是在太仓署内一个偏院休憩的,就挨着位于正院的公堂。
跟着侍卫一出偏院,就能感受到一股森严的气氛,让人下意识地屏息凝气,开始谨言慎行。
所以,哪怕是小小的太仓署公堂,只要有女皇坐镇,这里也能马上变成女皇日常早朝的紫宸殿,乃至塑望参朝的宣政殿。
只见太仓署公堂的院子外,密密麻麻全是负责守卫的羽林军,还不断有皮甲执戟的一列列羽林军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从四下巡逻走过。
就是跟着沈仲夷派来的侍卫,也像过三关斩五将样,而这还是由沈仲夷提前给各守卫的关口打过招呼,她才能在侍卫的领路下,一遍遍出示身上的龟符,有资格被放入院子,但带路的侍卫反倒不能跟着进了。
这守卫森严程度比起大明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也不是没见过女皇出宫,端午在芙蓉苑设宴的时候,守卫也一样严密,甚至人员还杂乱一些,都比不得现在森严。
看来当下形势有待注意了……
刘辰星回头看了一眼离开的侍卫,再看院门大敞的院子里,黑压压的近乎全是身穿绯色官服的大佬些,各个都屏息凝气地躬身而立,把太仓署公堂外颇为宽敞的院子塞了个满,这阵仗和每日紫宸殿早朝规模没差别了,还真是把在职的五品京官都给召来了。
这个时候,她还是有样学样小心点吧。
刘辰星又一眼掠过院子里的情形,当下心绪一敛,这就跟着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院门口,奉行一二三四木头人,一个动作一个指令。
不一时,就听有脚步声渐趋渐进,熟悉的尖细声音也随之小声响起,“刘女史,您来了呀,圣人说了,您不用等着宣召了,直接随小人面圣吧。”
四下百官扎堆,羽林军遍布,人多却架不住四下一片沉寂无声,让这一道声音不大的话清晰可闻。
只听这声音里明显透露出一股子刻意的熟络和亲热,还犹带了一丝奉承巴结的味儿。
阉人果然没有节操!
就是那趋炎附势的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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