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孝说“还用怎么解释?你来京城不就是因为未婚夫的事情吗?”
裴瑾言差点就说你怎么知道,但话到嘴边她忍住了。
她眼睛看向酒店的落地窗外面的世界。
酒店落地窗的视野非常好,几乎可以收纳半个京城,尤其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一个场景,给人一种俾睨天下的错觉。
裴瑾言敛去心中所想,她对梁诗孝说“你不解释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其实裴瑾言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但就是想验证一下梁诗孝心中是怎么想的。
片刻的沉默过后,电话里传来梁诗孝那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你小姨没有告诉你吗?”
裴瑾言直截了当的说“没有。”
梁诗孝立即反驳道“不可能没有!”
裴瑾言故意说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嫁人了,我小姨总不可能要破坏我的家庭吧?!”
裴瑾言一句话,令电话那头的梁诗孝有些抓狂。
他半晌憋出一句话“你不讲武德!”
裴瑾言“………”天知道她有个什么劳什子未婚夫?
再说了,就算有未婚夫,那又怎样?
她都跟陆以琛要举行婚礼了,到最后不也没有举行吗?
所以说人生处处充满变数。
电话里传来梁诗孝那低沉且不满的声音来,“裴瑾言,你就装吧,我不信邵局没有告诉你!”
裴瑾言不想就小姨有没有告诉她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
她话锋一转,说“事实已经如此,我想大家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那个莫须有的约定,倒不如就此一拍两散,让往事都随风吧!”
裴瑾言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梁诗孝那清凉的笑声。
他说“裴瑾言,你怎么那么可爱?你说取消就取消,把我当什么了?”
裴瑾言的心里凝聚了一团火。
她没想到梁诗孝这么不讲道理。
她说“你该不会还想我去执行那个约定吧?”
就算他想,那也可能。
她好容易同左御之建立信任感,俩人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现在让她离开左御之,去履行且不说真假的约定,单就是离开她都做不到。
梁诗孝被气笑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那阴阳怪气且带着一丝磨牙切齿的声音,“你以为我想执行呀?还不是因为两家长辈做的主?你若不想执行也可以,去找一下当年做这个约定的人,让她取消!”
裴瑾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让她去找当年做这个约定的人?
梁诗孝说的这是人话吗?
这个约定的人早已经作古,如果她还活着,还有后面这一堆事情吗?
裴瑾言的心理产生一丝悲凉的气息。
有道是没妈孩子像根草,这些年。
她将草的韧性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她没有小草般的韧性,早已经被柳金枝以及裴瑾媛欺负死了。
梁诗孝没有感知到裴瑾言的变化。
他接着说“我也不是故意想要为难你,只不过约定嘛,总是要履行的,你说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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