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楠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秦池的心碎成了一地饺子馅。
他内心痛苦,忧虑,悲愤,总之各种情绪都有,就是没有去反思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盛亚楠站直身体,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他,说“喂,一个大老爷们,还是纯爷们,怎么就哭了呢?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么?”
秦池面色一顿,他恶狠狠的说“谁哭了谁哭了,你眼睛出问题了。”
盛亚楠一副也不知道是谁在掉金豆子的表情看着他,唇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并未开口讲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秦池憋屈的擦去那挂在脸上的眼泪。
他抿着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都已经给自己低到尘埃里了,可盛亚楠愣是不为所动。
感情这女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长着一个铁石心肠?
就在秦池心中腹诽时,盛亚楠来一句“看你表现咯。”
秦池心尖骤然一紧,瞪大眼睛看着她。
而盛亚楠在撂下那句话时,便转身离开,继续同大祭司说起话来。
秦池兀自咀嚼着盛亚楠的那句话,看他表现?
这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他乖乖听话,她会想办法救他?
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见盛亚楠回头,也不知道她在跟大祭司说什么,总之,在秦池看来,刚才盛亚楠那一回头,代表着的是一个信号。
殊不知,秦池大错特错。
盛亚楠跟大祭司的原话是“我在想办法让他供出还有多少同伙在附近,好一网打尽。”
大祭司立即感动的不行,忙将盛亚楠奉为上座。
要是秦池知晓盛亚楠原话,不知道他是哭呢哭呢还是哭呢。
就在大祭司安排好盛亚楠时,忽然有人来报告,说是有人造访,族长请大祭司一并过去进行接待。
大祭司下意识问“接待?是谁来了?”
对方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
盛亚楠见大祭司准备走,她多长了一个心眼,站起来说“不如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万一是跟那个的同伙,也好随机应变。”
大祭司略微沉思一下,说“也好。”
于是盛亚楠随着大祭司一起前往会客地点。
所谓的会客地点,是建造在树上的一栋树屋上。
盛亚楠自诩是走过半个世界的人,真当看到这座树屋的时候,她被眼前的树屋惊的合不拢嘴。
他们这里的树屋不仅空旷,居然还能在上面骑摩车?
顺着那辆车看过去,待看到里面的人时,盛亚楠惊的下巴差点摔在地上。
“不会吧?她眼睛没瞎吧没瞎吧?竟然在这里遇见裴瑾言?”
这天大的缘分,令盛亚楠有种眩晕的感觉。
盛亚楠刚要张开嘴去喊,却见裴瑾言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一副墨镜,宽大的墨镜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说好听点是酷,说难听点那叫——耍流氓。
盛亚楠心中纳闷了,裴瑾言是怎么来到这里,并且跟这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的?
他是谁?
什么身份?
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