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把他弄上去。”王焕之没空跟他调笑,指了指靠在墙边的车夫,说。
陆宁拂哎了一声,收起玩笑,下来搭手将车夫扶了上去,临走之时打量了一番沈宴,惹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四人出了密道,王焕之便扭动门牌关上了门。
密道的出口是在王焕之的屋内,从外看去只是一堵书架,完全看不出背后还有那么长一条密道!
沈宴啧啧感叹,这样的密道算是机关术的一种,在现代已经鲜少有人用,电子科技的发展取代了机关巧术。如今见到,才切身体会了一番机关术的精巧。
陆宁拂一上来便将车夫架到侧屋的床上,小心拆开沈宴替他包扎的布条,拿清水仔细清洗了伤口,说“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血条子?嗯?包扎的不错,肯定不是你包的,是这位姑娘的手艺吧。”
擦过伤口的白布被扔在盆中,清水已泛红,蔓延的血腥味充满屋子的每一处角落。
“我的行踪被人暴露了,今日在郊外,遇到了刺客。”
关上门后,王焕之转身走到床榻前简单解释,盆中带血的布条落在眼中,他的神色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来,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沈宴站在他身侧能明显感受到这份不愉。
清洗过多遍,伤口的血迹开始变得浅淡,陆宁拂从药箱中取出药罐,将药粉细心洒在伤口上,又拿干净的白布条重新包扎一番。
陆宁拂虽然嘴上的便宜占尽了,但手下的动作熟练,沈宴也便放下心来。她转头看向王焕之,想到方才马车里他肩上渗出的血迹,不由担忧说“你肩上的伤……”
“怎么?你居然也受伤了?”
听到沈宴的话,陆宁拂替车夫包扎的手一顿,瞪大眼睛看着王焕之,嘴下絮絮叨叨,“你说你能不能好好的在府中待着休息下,你是想累死我吗?给你当大夫我真是折寿!”
“我无事。”王焕之淡笑着对沈宴说,眼神沉静,转头便向着陆宁拂飞过一个眼刀,淡淡说“放心,不会砸了你的招牌。”
“我可真谢谢你。”
陆宁拂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脾气立马起来,絮絮叨叨骂着,拿水喂车夫吃了药,把了把脉,确定没有什么大事后,便起身走到沈宴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不错啊姑娘,你这包扎的手法一看就是个中老手,不知你可会辨证用药?”
“陆大夫这就是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个侍女,哪里会这个。”
沈宴暗自向后退,躲开陆宁拂探究的眼神。
在两人一进一退的诡异氛围中,王焕之开口道“别逗她,安平的伤怎么样?”
“这小子,就是武艺二等,胆子一等,你怎么会让这样的人随你出入?也不怕哪天搭进自己去。”
陆宁拂嘴下就没有好话说,王焕之已经习以为常,还是头疼地捏了捏额角,“他始终是安平。”
“切,等他什么时候能别整这一身伤回来,我就承认他够资格做你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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