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自知犯了错,南观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解决完陈冬青的住宿问题,南观便准备回老家瞅瞅了。
二人坐上了高铁站到三贤沟的班车,这边的路坑坑洼洼的,坐在车上就像是在坐摇摇车。
车越开越偏僻,路上的行人渐少,路也越来越难走。
终于,语音播报三贤沟到了。
陈冬青看着眼前狭窄的土路,远处零零散散的几家房屋,又担心了起来。
“好了,你跟我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南观对陈冬青说,“我送你坐上车,你自己回去。”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吗?”陈冬青还想再争取一下。
“坚决不行!”南观拒绝的坚定,她不想让陈冬青和那些奇葩有任何联系。
这次她目送陈冬青坐上车,以防他又阳奉阴违,偷偷跟上来。
送走陈冬青,南观提上了袋子,行李箱被她放在招待所里了,这地方路比较窄,她就没拿。
刚下过雪的小路很不好走,那几家房屋看着离得不远,但想要过去却得让人走好久。
南观找了根木棍拄着,以防被滑倒。
直至夕阳挂在天边,她才看到了村口那棵标志性的大柳树。
从她下公交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多小时了。
“哎呦,谢家的女娃娃回来了。”
张妮出来倒水,瞅到了提着东西的南观,夸赞:“妮子越长越俊了,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你爹妈为了你哥都辛苦死了。”
好像在她们眼中,女孩生来就是为了男孩服务的。
南观没理张妮,直直由她面前走过。
“呸,一天天给谁摆谱呢?”张妮冲着南观背影吐了口痰。
南观顺着小路,走到了一户平房门口,砰砰的敲着门。
这就是原主家了。
大红的铁门已经生锈,墙皮也要掉不掉。
杨翠花听到敲门声,看了眼稳坐不动的父子俩,穿上鞋子出来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她嘴上应着,打开了大门。
待她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时,便开始骂了起来。
“还知道回来啊你,小赔钱货。”
看了眼杨翠花,南观径直走进家里。
房子外面看起来破旧,里面就更不行了,没粉刷也没装修。
家里乱糟糟的,一堆脏衣服随意扔在沙发上。
南观一眼就看到了大爷似的谢宝。
谢宝把脚大大咧咧的搭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抽空瞅了一眼,发现了走进来的南观。
本来还想讽刺两句,转念一想自己钱还没拿到手,也就当没看见这个人。
“回来了就好,翠花,明天你去杀猪家看看,和王婆子聊聊。”谢平一看到南观,首先就想到了彩礼。
同时感叹还是儿子聪明,知道用道德绑架逼她回来。
南观没理会各有心思的三个人,她今天走了太久,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想到即将拉开的好戏,暗暗期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