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记起前尘往事的。
“不是不能说。”商陆吞吞吐吐的，“就是……就是。”
他停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能说那你就说说。”这样的商陆反而激起了南观的好奇心。
商陆眼睛一闭，大声说了出来，“就是我认识姐姐，但姐姐不认识我。”
空气安静了一瞬，耳边半天没有一点儿声音。
他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注意到了南观专注的眼神。
“让你等这么久，是我的不对。”南观第一次主动吻上男人。
大衣男离开前的那句话被她放在了心上。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她小声在商陆耳边吞吐。
这是商陆第一次被南观亲，他整个人好像都晃晃悠悠，身处于云端一样。
女生的话语在耳边环绕，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得又多快，薄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
“姐姐……”他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是任由南观摆布。
一吻过后，商陆的魂体也好似渐渐透明。
“姐姐。”他落下了一滴眼泪，“只要是你，我等多久都可以。”
南观看着商陆也逐渐消失，给了他一个临别的拥抱，“我就来了。”
没了执念的商陆很快消逝于天地间，南观明白，他们还会在下个世界相遇。
这就够了。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快安排好剩下的这些事，好去往下个世界。
她可是承诺过的，不会让男人等太久。
~
“这小孩儿你养着怎么样？”南观坐在鬼屋里和女鬼谈条件。
鬼童已经被她处理过了孽障，此刻看起来没有了凶厉之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
女鬼独自一人潇洒了这么多年，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养，坚决不养。”
我自己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哪能让孩子束缚住我这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灵魂。
不养。
鬼童被南观从罐子里放出来，左看看，右瞅瞅，自顾自的爬上了女鬼的床。
不一会儿，发出了小呼噜声。
“不养！”女鬼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
小孩儿再可爱哪有自由重要。
“唉。”南观装模作样叹了声气，站起身来，“不养就算了，我送到道观去。”
“什么？”
女鬼在房间里飘荡了一圈，不可置信的反问，“这么一个小鬼你要送去道观？”
道观是什么？
那群迂腐的老道士不把小鬼训得垂头丧气才怪。
想到小鬼蔫蔫的样子，女鬼犹豫了。
“你不养你管他干嘛。”南观趁机再加上一把火。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没想到一个借口来。
“老娘养了！”她一拍桌子，气势十足，“不就一个小鬼，干他丫的！”
这不就结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从上次叫其他鬼一起暴打联盟长这件事中，南观就看出来女鬼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实际心思细腻。
很适合养孩子。
“那套别墅留给你们。”南观递过钥匙，顺带给她了一块木头牌子，那是柳木所制，最是养鬼，“我在别墅周围留了阵法，呆在那里面有助于修炼。”
女鬼接过牌子，温润的阴气远远不断通过牌子传到鬼体里。
真不错。
有了孩子，还有了地儿。
女鬼再也不用担心某天哪个小男孩进来抓自己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