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院子里走出一个老妇,哐哐哐拍了几下木门,“站在家门口吵,让别人不用嘴笑用勾子笑。”
这一句话把围观看好戏的人骂了个遍,也让两位妯娌脸上臊得慌。
“傻愣着干嘛?”老妇说出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还等我老婆子请你俩呀?”
那坐在地上撒泼的妇女站起了身,想要告状,“娘,你看瑶瑶胳膊上的伤。”
说话间就拽过叫瑶瑶的小姑娘,想要让她把胳膊上的伤露出来。
“滚回家!”老妇不耐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妇女,“还嫌我们老宋家笑话闹得不够大啊?”
南观身前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拉过她的手走进院子。
围观的人被老妇三言两语打发走,杨翠花跟在老妇身后走进来。
她走进院子也不消停,拉着老妇诉苦,“娘,我们瑶瑶的伤可不能白受了。”
瑟缩的小姑娘又被拉到了几人面前,“说,你堂姐是怎么骗你去河边的?”
小姑娘眼泪流了半天,支支吾吾没说出一句话,被亲妈在胳膊上拧了一把,才勉强止住眼泪。
“是是堂姐说河里有鱼。”她弱弱扫了眼南观,“我想给弟弟抓鱼吃。”
“妮子说有你就信啊?”妇女站出来反驳,“那河里天天有半大小子去游泳,有鱼早都被抓上来了,还轮得到你?”
那边女人也不依,扯着嗓子对峙,“我不管,反正我家瑶瑶受伤了,这事儿你不给我十块钱咱就没完。”
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南观趁着混乱,偷偷溜出院子,在僻静处接受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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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宋南观。
出生在七零年代。
原主父亲是宋家三个男人中唯一参军了的。
因为去参军,难免顾不上家里的老婆和女儿,原主自从七岁后,与父亲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但由于父亲每年递回来的津贴可观,再加上二房聚少离多,只有她一个孩子。
可想而知,原主从小是在村里孩子羡慕的目光中长大的。
后来原主和村里的一个知青谈了恋爱,就算那知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原主愿意啊。
在知青说想要参加高考时,原主还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都给了知青。
知青拿着原主的钱买了资料,给自己置办了身体体面面的衣服,一点儿没念着原主。
最后知青倒是考上了大学,但人家眼光也变高了,看不上原主。
一走就了无音讯的知青可算是害惨了原主。
村里人都知道她和知青处对象,但现在知青飞了,各种嘲讽谩骂都涌向原主。
原主父亲也在执行任务时,因为担心原主而走神,伤到了一条腿,转业回家。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老窝,大房和三房不愿带着二房这么一家拖累,先后闹起了分家。
常言道,疼大的,爱小的,中间夹个受罪的,原主父亲正正好是中间那个。
二老分给了大房,占据了祖屋,至于三房,时不时能收到老母亲的补贴,过得也算可以。
就只有原主一家,自己要重新盖房不说,分家的钱甚至还没有给公中上交的一半儿多。
一家人在村口处起了地基,好坏盖起三间土屋,也慢慢有了些给原主说亲的媒人。
介绍的男方不是二婚,就是脑子稍微有点问题。
原主不愿意,想要找知青问清楚,再不济把之前的钱要回来,还能暂时缓解一下家中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