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您设计定稿到做好得几天?这屋连个椅子都没有,到时候我腿都站直了。”而且这祖宗还定了规矩,以后来了厂里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禁止敢浑水摸鱼去别的部门闲聊!
沈郁:“你跟着我能不能有点审美?他们搬来那沙发能看吗?你还想躺着睡觉?”
鱼鱼:“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我的审美什么水平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看你好看。”
沈郁:沈郁红着脸无以反驳,憋了一会儿笔一扔,把自己的椅子让给鱼鱼了,人家自己站着画图,就是不肯让人再搬一把椅子进来。
鱼鱼坐在沈郁让人从机械厂他自己办公室搬来的椅子上,很是心安理得,还有心情给他的设计稿提意见,“你都认定做个沙发我肯定得在上面睡觉了,干脆弄张床得了!”
沈郁不搭理她,撅着屁股认真画沙发,很有以后不设计机床了,改行做家具的架势。
鱼鱼欠儿欠儿地去捣乱,“哎你整这么大干嘛?小点,软点,我要那种一躺上去就陷进去的,有安全感!”
沈郁把鱼鱼扒拉开,“我设计的沙发,我还不能睡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腿短得跟只小王八似的!”
鱼鱼笑容顿了一下,抹抹脸接着去捣乱,心思却有一半不在这里了。
中午沈郁又因为食堂的饭难吃跟鱼鱼发脾气,鱼鱼知道他就是拐弯抹角地像让她做饭,可她对做饭是真的烦了,前世因为是开小饭店起家,后来厨艺好的名声出去了,即使后来不做餐饮了,她也一直都在做饭。
不止是结婚以后在自己家,还有婆家、娘家、各种聚会,但凡有吃饭的机会,她都是掌勺的那个。后来得了绝症躺在床上,实在无聊算了算,那些吃了她做得饭的,这个时候九成九都躲着她,不琢磨着让她快点死就不错了。
所以对做饭就有抵触情绪了,倒不是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提不起任何心思了,想想就心累,除了万不得已真的一点都不想碰灶台了。
所以沈郁发脾气各种暗示也没用,鱼鱼就是要定了我不会做,这个不合胃口我给你找大师傅去,让他给你开小灶,想吃什么你跟他说去!
鱼鱼平时看着没脾气,可大家都知道,这种人一旦有点什么要坚持的,那真不是轻易能拉得回来的。
所以沈郁耍脾气不好好吃饭也没用,俩人僵持到下午下班,沈郁气得黑着脸回宿舍,跟鱼鱼生气还不许她离自己远点,必须跟在他身边,走几步路去打人家一下,一脸凶狠,胳膊抡起来呼呼带风,实际上打没打上只有俩人知道。
反正鱼鱼很配合,沈郁打过来她就一边躲一边喊疼,外人看起来就是沈郁在发脾气暴打小助理,打完还不许人躲,看起来分分钟就是一场暴力流血事件。
晚饭沈郁继续耍脾气,自己不吃也不许鱼鱼吃,俩人在屋里把盘子碗摔得叮当响,最后鱼鱼嘴太欠把沈郁气急了,一脚把她给踢了出来!
沈郁那一脚架势十足,看着简直要把鱼鱼踢飞的架势,鱼鱼却完好无损地跑出来,被踢了也不走远,蹲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对着几串青葡萄眨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郁自己在屋里摔盘子摔碗,凳子都让他给踢出来了,鱼鱼在那数着时间,刚要起来进屋去哄人,就见被沈郁撵走的大徒弟在院子外面跟鱼鱼招手。
鱼鱼看着他没说话,大徒弟拿着俩饭盒:“小周,沈工没让你吃晚饭吧?出来咱俩喝点!”
鱼鱼没动也没说话,大徒弟特别和蔼可亲:“别怕,沈工一半会儿出不来,出来了我也不能让他打着你。”
鱼鱼:哎呦!这话说得,让我不多想都难啊!
沈郁这才刚表现出虐待她,见缝插针的就觉得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