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什么样的婚礼,定制什么样的婚纱还是凤袍,钻戒的原料从哪里开采,睡的家纺是什么材质才会不伤她的皮肤对孩子好,他们的婚房买在哪里,第一个共度的夜晚到底怎么做……
九百个日夜里不恨的时候,楚恪想了又想。
结果他偏执地放在心里的那个人不仅没有如他设想一般,还要杀他。
就算是下意识的防卫,看见是他,却还是扣动了扳机。
她真的想要自己死。
她还是恨他,恨得要命。
把她抓回来的晚上楚恪几次都想杀了她。可是舍不得啊。
双目猩红地攥紧了拳,最后全部打到了地下室的沙包上。
两个小时,五个沙包,打烂了三个半。
余下的怒火转为欲火,却依然无可奈何地终止。
原意下意识地缩紧身体,四肢不给力动不了多少。眼见他已然什么都完备的架势。
一朵乌云当头笼罩地彻底,一下子遮掩去了仅剩的那一抹希望的光芒。
她无法克制地抿唇,皱眉,忽的感觉到了心底遥救的害怕。
对于那个唯我独尊的,优异地骇人的楚恪的一种潜意识地回避。
原意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她不妥协,不认输,毫无保留地撕破两人之间虚无缥缈的面纱。
逞足了强,却逃不过。
不是不信任大哥他们。而是楚恪既然敢这么做,必定做了一百个十足的准备。
今天他真要做,谁都拦不了。
湿腻的印记不需要多久就能走遍。
灭顶的诡异的酸涩与渴望从唯一的希望开始蔓延,有奇异的香味萦绕。
她倔强地一声不吭,却不肯喝下楚恪倒赖的那杯水。
原意害怕了。
如果喝下去,可能连最后的自尊都没有。
楚恪就是故意的,折磨她逃跑,折磨她之前骗他,折磨她动了杀心。
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对楚恪做的坏事很多。
所以他来讨债了。
那些爆破,想来不缺他的手笔。
钢化玻璃门早合上,窗帘垂落,室内只有旖旎的灯光。
连海风都没有了。
在岩石猛然侵犯稚花之前,原意忽的开了口。
“你要怎样才能住手。你的事业,我能帮你。停手。”
他一顿,身心的愉悦被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的张口消去了不少。
楚恪气笑了。
“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原意,你要杀我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平等了。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认清现实了?给我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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