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恪吗?
为什么,和她一直记着的相差如此之大?
明媚的骄阳落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都仿佛不舍离去地徘徊许久,才被岛上的椰树叶子打断了节奏。
见原意盯着他许久不动,楚恪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他眯眼上前,问的亲切。
“怎么了?”
原意一下子回神转身,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叫钟情岛。”她拉开了话题到原位,默默地把那个浑身少年气的青年埋在心底。
楚恪抬起一只手,任由原意的黑发迎着海风从他五指中划过,落得满手的冷香。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容也清隽干净,还捎带着大男孩的调皮。
“啊,因为,是我现取的。”
“这儿啊,我们互相钟情的岛屿。”
兴许是风太大作的祟,原意听得懵懂。
可下一刻,心底一跳。
互相钟情。
她回头,眸子里沉沉地点着暗光。
…为什么无端地感觉到不好了。
原意忽然不敢再看身后的那个男人。
仿佛再多一秒,就会沦陷一分。
他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
中午的时候,楚恪搬出了一堆烧烤架子,任劳任怨的支楞好所有东西,出了一身汗。
原意坐在他扎的小马扎上,默默地看着楚恪动作,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
可转念一想,又不是她要求的,于是心安理得地眺望远方,顺带找了跟树杈子闲着无聊打椰子玩。
巴不得楚恪多消耗些精力。
原意是很烦应付楚恪的。
能坚持每天举铁跑步的男人的毅力相当地可怕。
如同她再忙也会锻炼的大哥一样。许多知名大鳄与成功人士相当类似。
自律,自制,自强自立加上一往无前的狠心。
这些东西仿佛都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偏偏楚恪在每日定时有氧锻炼三小时后,还会继续扯着她锻炼一夜。
她太懒,没有大哥看着的日子里已经很久没练习搏击术,体能自然更加不行。
在这些年日益强壮的楚恪面前,即使不是待宰的小鸡也是块切板上的五花肉。
翻来覆去,炸炒煎煮。
虽然原意不会承认什么叫食髓知味,什么叫舒坦,但是心底的抗拒和身体上的不能混为一谈。
嗯。就是这么口不对心。
白皙的脚踢一把细腻的流沙,原意开始自顾自地在周边探险。
楚恪鲜少瞧见这样子充满好奇心的她。
到处认真地看,偶尔还会探出一只手小心地扣扣摸摸。
像只猫。
他忙活着手上的东西眉目宠溺似的笑笑,认真地再望一眼。
太阳直晒的海岛热得慌。上船把那些早早买好的护肤品防晒霜一股脑得体不粗糙地搬下来。他忽的凑在她面前,把一张脸往原意的眼前送了又送。
“昭昭,给我涂防晒霜。”
他很久没叫原意小名,只有那两次阴阳怪气地两声。
原意听着不舒服,却不会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