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让曾叶数次停留目光的大手总是在人群繁多时悄无声息地伸开,隔开原意的与旁人的距离,然后在默默地收回去,安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做。
他从来不像繁忙的学生们一样带着重而多的笔记书籍,上课至多一本书一支笔一台平板电脑。思考时浓厚的睫毛会垂下,缓和几分锋芒毕露的侧脸。
这个男人。他甚至完美到会做饭,会收拾打理。
连原意第一天开学的床单被套还有衣服鞋子,都是楚恪一点点地整理好的。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又为什么,这样的人一点都不花心,只把心思吊在区区的原意身上?
世界上的成功人士,多的是佳人环绕在侧。凭什么就他与众不同?
说不上是羡慕嫉妒还是恨。
曾叶大约知道,这辈子她是忘不掉楚恪的。
这样的人是光点,她只是泥泞里的芸芸众生。
而原意……是什么?
多亏了她的离开,曾叶才能奋起直上顶替了原意的位置。
偏偏专业老师对着她远没有对着原意的和颜悦色,小心商讨。只是公式化地指导。
曾叶不符却又无可奈何。
她反复观摩了原意仅存的那些画,怎么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那么使用颜色,立意在哪,出现的结果为什么那么震撼独特。
学,只能学到表面。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
“叶姐,刘总打电话来了,你接吗?”小助理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曾叶的放空。
她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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