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等我把话说完。”
兀立汗把手一压,拓跋小王爷又坐了下来。
对着被心爱的女人冲昏头脑的儿子,兀立汗只能摇头。
“就算能把她从她的丈夫那里抢过来,那也要她也喜欢才行,否则就算把她抢回来了,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最后连人都留不住,付出了诸般努力,得来的只是一场空,还有来自心爱女人的满腔恨意。
兀立汗是过来人,直到现在想起那个女人还心痛难抑,他不希望儿子步自己的后尘。
拓跋小王子挑了挑眉毛:“父王觉得我会比不过那个东黎国太子?论相貌、地位、权势、武功、能力,我哪点都不比他差,他不过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用了些手段,又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父王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的。”
用武力来侵占一个姑娘,他从来都不屑为之,他要的……就是她的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吗?
兀立汗微微苦笑。
儿子还是太年轻了,他不懂。
一个女人,若是心里藏了另一个男人,再想要把那个男人从她的心里面连根拔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年,自负不凡的自己也曾经以为,只要付出自己的真心就能感动她,可不论他如何努力,也没能令她多看自己一眼。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沮丧、愤怒、嫉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产生了“即使得不到的心,也要得到的人”的疯狂想法,他失去了理智,用男人的力量来侵占了她的身体。
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况她的身体是那么的甜美,没有得到过也就罢了,曾经尝到过的人,又怎么可能忘怀?
她终于还是在他的一次次逼迫中憔悴凋零了,在为他生下女儿的那天夜里,用一场大火来结束了对她来说痛苦无比的生命。
她决然的走了,却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了自己,让自己在夜深人静的的时候独自品味。
这样的痛苦,太过刻骨铭心,兀立汗自己深深地知道,他不希望儿子也走上他的老路。
有些女人看起来柔软,但内心却坚韧无比,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
或许,他该助儿子一臂之力?
兀立汗想了想:“据说喜欢的那个姑娘,能吹响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古埙?”
他的父王知道的事可真不少!
拓跋小王爷看了自家父王一眼,没有否认:“不错!”
“能吹响咱们祖上留下来的古埙,说明她和我们南越国皇室有缘,这样吧!明天是盈香出嫁的日子,把她和东黎国的太子都邀请进宫里来,让父王见见她。”
拓跋小王子皱起了眉头,没说话。
“怎么,我可是的父王,难道连见一见心爱姑娘的资格都没有?”兀立汗瞪圆了眼睛,一丛胡子气得吹了起来。
“父王,可以见她,但是,千万不可为难于她。”拓跋小王爷看着兀立汗的眼睛,一脸严肃地道。
兀立汗差点被气笑了:“当父王是老虎,会吃人吗?我是要见见这个姑娘而己。小子,她还不是媳妇,犯不着这么护着她!”
拓跋小王爷被父王调侃得脸一红,随后又正色道:“只要她是我心爱的姑娘,我就不容许别人伤到她一分一毫!”
兀立汗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拍了他一巴掌:“走走走!护着心爱的女人去吧,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我看了就有气!”
听了他的话,拓跋小王爷如蒙大赦,霍地起身,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经晃到了宫门口。
兀立汗忍不住气结,这小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看着儿子的背影,他大声提醒了一句。
“记得明天带她进宫来让我看看!”
拓跋小王爷挥了挥手,答应了一声,下一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留下兀立汗在席间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摇头叹息。
难道他们拓跋家的男人都是被诅咒的吗?
为什么他们世世代代爱上的姑娘都是别人家的妻子,情路如此艰难,该如何打破这个迷局!
可最让他惊奇的是,那个古埙从祖上到现在,传了那么多代,除了他们拓跋家族的人,从来没有外人能够吹响过。
这个能吹响他们拓跋家族古埙的姑娘,又能令他一向高傲不把任何女人看在眼里的儿子如此着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实在是感到好奇!
明天……他说什么也要见见这个来自东黎的神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