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就怂了。
可她转念又一想，自己怕啥，以后这靳家都是自己的，有什么赔不起的。
想到这里，她端起面前的碗，毫不犹豫地就往地上一摔。
“叭！”
餐厅里铺的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面砖，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听到这一声脆响，沈芸心里终于舒坦了。
她冲着靳少梅得意地抬抬下巴，意思是，我就砸了，能把我怎么的！
靳少梅像看个傻瓜一样看着她，对一旁的佣人道：“刚才的事情看到了也听到了吧？等我妈来了，就如实向她汇报。”
佣人答应了，开始打扫碎碗片。
靳少梅又道：“别扔了，东西留着给我妈看。”
沈芸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脸色变白，咬住嘴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
这里不是靳家的老宅，而是靳夫人的私宅，这里所有的家俱摆设都是靳夫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
整个靳家，唯一对她还有好脸色的，就只有靳夫人。
而她干了什么呢，她把靳夫人家的碗给砸了。
这不是赔得起赔不起的问题，是她等于砸了靳夫人的脸。
想到这里，沈芸真想跪下去把碗的碎片拾起来再粘回去。
“……是故意的，故意坑我，是不是？”
沈芸指着靳少梅，刚反应过来，自己之所以一气之下砸了这碗，就是被她一句话给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