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飞往苏黎世的飞机上,季维安从一起飞就开始睡了,无聊的雪梨只好自己看书,季维安中途醒了两个小时,又开始睡了,直至十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才醒。
季维安伸了个懒腰,一手牵着雪梨,一手揉着吃痛的脖子,“好烦呐,我最烦这种无聊的长途飞机了。”
雪梨头戴鸭舌帽,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和短靴,在这个世界上长得标致漂亮的女孩很多,她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记住气质且过目不忘的。美好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是一种不能让人嫉妒的美。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所以说让你等两年,在中国也能登记。”
手被人用力攥了一下,雪梨抬头对上某人怼过来的俊脸“不行,等不及。”
因为实在太困了,雪梨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之后便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拉着下了飞机,出了机场。
迷迷瞪瞪被季维安推上了一辆车,她也听不懂那些德语,不知又过了多久,只觉得车开了好远,湖水的流光映在车镜上,然后她的脑袋越来越沉,像是在说梦话一样,“风景真美。”
美还能睡着?季维安边开车边看着她,果然她的雪梨对什么浪漫的憧憬完全不感兴趣。
季维安实力吐槽,“等你连着吃一个礼拜的奶酪,就会想念中国的美了。”
雪梨被他气笑了,这个一点都不懂浪漫的人。
两个半斤八两的人,互相不嫌弃的想着,少女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这个国家,好静啊。
……
占地广阔的古堡庄园,柔软的床上,有淡淡的香味,半梦半醒中,雪梨似乎听到了人的哭声。
“小安呐,你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知道跟我们商量一下,跟你爸爸一样叛逆,爷爷好伤心呐。”
季维安耐着脾气,“爷,你别哭了,我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吗,要不是为了让你看一下,我直接交给律师办就行了,干嘛还跑这一趟。”
“我不管我不管,你才20岁呀。”
“嗯,20岁,怎么了,我爸20岁那年都生我了。”
季爷爷哭得更伤心了,“季明祖这个不孝子呀,快看看把我大孙贼都教成什么样了,要是当初交给我带,现在一定是个儒雅、绅士、精通十八门语言,满身贵气的王子样,哪会这么调嘴调舌的。”
“我的个妈呀!你累死我得了。”季维安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爷,你没事少跟隔壁的丹麦老头玩,童话故事看多了吧,什么王子不王子的。”
“可怜我家小安长得这么一表人才,这么早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了结了,现在的中国小姑娘好厉害,心眼真多,怎么这么多手段?”
“好好好,就你的德国老婆单纯好吧。”季维安实在是懒是跟他犟,自从爷爷五年前退休后,就投身到了豪门争嫡的八卦事业中,看谁都像是心机女,“我不管你了,我去看看雪梨醒了没。”
坐在沙发上的季爷爷不断揪着手里的纸巾,像个小孩子一样赌着气,“好,就让我看看那个缠住我孙子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还有八条腿?”
走到一半的季维安回头说了句“八条腿的那是螃蟹,再说了,是我缠的她,不是她缠的我。”
雪梨缓缓从床上起身,透过窗户向外看,天空竟然是粉色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季维安从后面走来,坐在她的身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你醒啦。”
“嗯。”雪梨回头向后看了看“外面谁在哭?”
“一个任性的小老头,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