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安深切的体会到,自己的暗恋来得有点凶猛,有点粗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是报应吗,难道是他整日胡闹的报应吗?
迎着外面的夕阳,他像块抹布一样瘫在沙发上,没有动力,做什么都没有动力。
短短几日就晋级为心腹的小段秘书,刚从设计师那里拿来一套礼服,探着头看了看他生无可恋的脸“总儿,晚上在豪生威尔大酒店有慈善酒会。”
总儿,是小段对任性的季维安无可奈何的称谓。
将夕阳收入眸底,棕色的瞳孔熠熠生辉,季维安瞬间从沙发上坐起,“豪生威尔?”
“是呀。”小段不明白,这个脑回路有点奇葩的上司怎么突然就来了精神。
“这是我的衣服?”
“是的。”
眼睛一瞥,季维安突然看到了茶几上的资料,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次瘫回了沙发上,“哎……”
好心痛,拔凉拔凉的痛!
小段跟着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也是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呀,怎么也没有想到呀,总看上的漂亮女医生,在资料栏的婚姻状况上竟然写着已婚。
手轻轻放在季维安的肩膀,小段满眼同情“总,don’td!天下女人多的是。”
额头青筋一跳,季维安咬着牙“你这反应好让人火大。”
小段连忙收回了手,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
五分钟后,他问“总,晚上的酒会你到底参不参加?”
季维安半睁着眼睛,浑身的力气像都没抽没了,半天说不出话……
……
晚上七点钟,罗华敲开了雪梨的房门,手里拎着两个大大的纸带。
雪梨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罗华,精致的妆发,低胸的性感礼服,淡淡问“怎么了?”
罗华挑眉“不让我进去?”
房门轻轻的关上,半小时后,换好衣服的雪梨站在镜子面前,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下,像是为她量身订做一样的黑色抹胸短裙,腰线高挑,双腿修长,将她纤细却不平庸的身材衬托到完美。
讷讷回头,雪梨看着罗华“这是干什么?”
罗华有些失神地看着她,果然,不只是男人,就连在女人看来,她的美也已经到了不能让人嫉妒的地步。
指着她的左肩头,罗华问“这伤怎么弄了。”
“这个嘛,被毒虫咬的,差点截肢。”她淡淡的说,好像经历那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罗华更气了,有一种永远不把自己的优势当优势的人,淡漠的让人抓狂!
“你还没回答我呢,给我穿这个做什么?”雪梨又问。
“晚上教授说要作为代表,参加慈善捐款晚会。”
雪梨一听,就要去换衣服“我不去,我最不喜欢热闹了。”
“你先等一下。”罗华一把拉住她的手“晚上的规模有点大,各个国家的人都有,教授要以非国界医生的身份筹捐款,所以需要翻译。”
“翻译你去就行了,你生在瑞士,德语意语法语你不是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