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使劲的搓了搓,小二哥抓着斧子卖力的劈砍着柴火。
心里正美滋滋的白日做梦呢,忽然就听到一声轰隆巨响,而且听动静,居然还是自他家前头客栈传来的,小二哥心里一惊,手里的斧子当即失去了准头,差点没劈了自己的脚!
“娘呐,这么大的动静,怕不是外头街上的流民推了我家客栈的门,劈了我家的窗了吧?”。
开玩笑,要是真让外头的流民霍霍了客栈,哪怕是一片瓦,一块板,到时候让东家老板知道了,可不得让自己赔?毕竟他可是受托守铺子的人呀!
这么想着,小二哥心里暗道糟糕,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一把提溜着手里的斧子,拔腿就往前头奔。
甲瑾进入客栈站定,正嫌弃的拿手在脸前扇着风,仿佛是要扇走客栈的穷酸臭气一般,眼睛还四下里打量着,这看着就没一丝人气的客栈。
心里各种想法怀疑正涌上心头呢,忽然,从客栈楼梯处,大堂链接后院的那扇后门外,猛地就传来一声呐喊。
“呔!是哪个小贼床空门……”。
小二哥两手紧抓着斧子横在胸前,一面急跑,一边嘴里故意发出威吓人的大喝。
只可惜,再壮着胆子有勇气,哪怕手里还拿着武器,他一个没练过的青年,哪里是甲瑾一干孔武有力打手的对手?
更何况这货还运气不好,还一来就喊出让某人厌恶的话,特别还遇上甲瑾这个除了看纪允外,看天下男人都不顺眼的疯狂女人。
所以,小二哥的结局,显而易见。
甲瑾听到来人嘴里的不干不净,她眯着眼,皱着眉,眼里闪现出的不是一般的厌恶与恶心,都没有看清楚从门外飞奔进来的人,只朝着身后的手下努努嘴,一干打手再次心领神会,不愧是长期配合的主仆,相互了解的很,默契的很。
为首紧跟着甲瑾的那个,也就是刚才踹门的那狗腿子,得了甲瑾的示意,其实也是为了得到缓解身体毒发时的解药,表现的不要太积极。
一个残影闪过,人就朝着小二哥直扑而去。
小二哥手握着自认为能给自己壮胆的武器——斧子,可惜它却并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几乎是一个照面,哦不,确切的说,是连照面都没有照面。
小二哥才前脚迈步进了客栈,人才奔跑到楼梯口,狗腿子就已经上来,狠辣无情又无理的一脚踹出。
可怜的小二哥就这样带着他的斧子,懵逼的,呆滞的,惊恐的,就这么倒飞了出去……
又是一声轰隆巨响,倒飞出去的小二哥,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大堂内盘旋而上,链接着二楼客房的木制楼梯,生生撞击得楼梯碎木飞溅四射,直到一直倒飞着击碎楼梯,卡到楼梯上粗壮的支撑梁柱,小哥儿这才停下了倒飞的趋势,嘭的一声反弹,脸朝下的吧唧倒地。
随着哐当一声,铁器敲击青砖地面的声音传来,跟随着手里斧头落地声响起的,还有紧随而来的,小二哥呕的一声喷出鲜血的声音……
“你们,咳咳咳……,你们是什么,什么人?咳咳咳……”,小二哥是真想不到,自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