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了一下,雪绒微微凝眉在那里思索了起来。
半响后,她冲着轶拾摇了摇头。
“我突然有些开始好奇那个白衣人的来路了。”
轶拾重新将目光调转到床顶上,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这不正好,”雪绒道“我们顺着死婴这条线索差下去,总会查到那个人的来路。”
闻言,轶拾再一次将视线移到了雪绒的身上。
“看,看什么?”
被对方这样直愣愣的盯着,雪绒目光有些闪烁的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你心虚什么?”
轶拾问。
“笑话,”猛地将视线调转过来对上轶拾的眸子,雪绒反驳道“我心虚什么,你看错了。”
“啊,大概吧。”
调转视线朝着房顶看了过去,轶拾双手在身侧猛的一撑,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就在雪绒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凉凉的声音伴随着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吓的她整个人往后靠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猛,后背狠狠的在后面的床柱上磕了一下,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猛地吸了一口气,雪绒有些委屈的朝着轶拾看了过去。
“做什么呀你,”她抱怨道“吓死我了。”
“开个玩笑。”轶拾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去洗漱,累死了。”
说罢,她一溜烟的从房里跑了出去。
屋子里,雪绒伸手从肩膀上探到背后慢慢的搓着,烛火摇摇晃晃的映在她平静的脸上,带出了淡淡的惆怅。
她的目光似无神又似有神的落在门口处,久未移动分毫。
轶拾洗漱完毕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雪绒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低头在绣着什么。
“困死了我,”她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冲着对面的雪绒说道“我不化妆,不梳头,明天早上迟点儿喊我。”
话是这么说,轶拾躺在床上并扯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塞进去过了约么一炷香的时间,她硬是没有一点想要睡觉的意思。
左将军府,兵部尚书,婴儿的尸体,那个护卫,以及白衣人……
这些个事情在她的脑海中绕来绕去非常的烦人。
“啊!”
终于忍受不了的喊了一嗓子,轶拾一扯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给蒙了起来。
仿佛这样做就能将所有的烦恼隔绝在思绪之外。
“怎么了?”
雪绒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抬起头朝着轶拾看了过去。
“怪怪的。”
轶拾闷在被子说道。
“什么怪怪的?”
雪绒不甚明白的问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怪怪的,”一把扯开被子,轶拾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盘膝坐了起来“你们这里所有人都怪怪的。”
“你们?”雪绒勾着唇笑了一下继续低着头绣着自己手中的帕子“什么你们我们的,咋俩在一起都快十年了,怎么这会儿倒是生分了。”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