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德开与任义斗过良久,又瞧天志帮中人从旁助威,只怕诸人小觑了自身本领,随即轻哼一声,道“任副帮主好本事啊,要是换作旁人,早已死在老夫掌下了,而你在抵抗之余,竟然还能说出话来,本尊佩服得紧哪。”任义打个哈哈,道“尉迟监院的武功也不赖,快将本事都亮出来吧。”
诸人眼见十余名高手合力,都远远不及任义跟尉迟德开的功力,心中本已大为叹服,却没料到两大高手尚可交谈,在场的轩辕派高手心中均想,若换作自己这般拼斗内力,早已到了极限,哪里还会有力气讲话。
尉迟德开及任义彼此催动内力,誓要压倒对方,可他二人拼斗之际,犹似水漫金山一般,水涨山亦高,两人斗到后来均自双眉紧促,屏气凝神,头顶之上犹似火炉炙烤般气流涌动,源源不竭地朝上蹿去,旁人观此情形,亦觉呼吸紧促。四下里甚显寂静,便连程鸿渐翻阅那试卷之音亦可听得真切。
姚蓁蓁黯然观瞧两大高手拼斗,心下暗道“任副帮主跟监院长老打成这个样子,我想跟小哥哥一起拜入总坛,只怕愈发艰难了······”言念及此,不禁悠悠轻叹。
便在这当儿,忽有一人朗声相劝道“且请两位住手!”话音刚落,便从人群中跃出,手掌倏而抬起,便将尉迟德开及任义隔开,直似拂灰一般,并不似费了多大气力。
任义眼见劝架之人正是轩辕齐光,不由心头暗忖“轩辕齐光的修为胜过我倒也在意料之中,但我跟尉迟德开那老家伙同时催发毕生功力,他如若要架开我们,便需用上更大的内劲才行。真没料到他不过三十出头,内功修为已至此等境界,我倒相形见绌了。”当下虽觉怅然,却依旧面色如常,不失宗师风范,随之拱手笑道“轩辕掌门来得正好,本帮姚帮主欲要爱女拜入贵派总坛,以示友好之意,可贵派不收倒也罢了,为何要殴打本帮弟子?”
任义这凡话说得有理有节,这当儿风逸阁中还有不少各路江湖豪杰,有些人闻听此语,登感轩辕派有违待客之道,更有人交头接耳,私下议论。
尉迟德开轻哼一声,出言轻嘲道“任副帮主诋毁本领着实高强,你先前只提姚帮主欲要爱女修炼本派上乘武功,何曾吐露过交好之意?本长老看你们分明要偷练本派武功,谋夺武林正道之首,现下瞧自家大小姐无法拜入总坛,便要好生败坏本派清誉了。”
此语既出,围观群豪中有名妇人纵声说道“尉迟长老此言差矣。”诸人齐朝那妇人望去,但见她面容姣好,年岁该当不过四十,可她发髻已然花白,与其容貌颇不相衬,任义识得这妇人,当即向诸人引荐道“这位正是琅琊郡吕母,乃是我山东义士,巾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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