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早知蓁蓁欲要有意无意地透露消息,是以接口说道:“妹子所言有理,咱们着实不该掺和这等事情。”姚蓁蓁慧黠忍俊道:“那便都听姐姐的。”转而吩咐常有酒道:“你去回禀王寨主,要他只管将那两个洗个干净,便可扔到锅里啦。”
秦妙红并不顾及那两名教徒死活,吕兰馨却听得愈发忧心了,当下竟自暗忖:“这也过不得几日便要到王凤寿诞了,我总该寻个法子救人才是。”
诸人散去之后,吕兰馨径朝手下教徒那里得了蒙汗药,随后将那些药粉倒入酒坛,赶赴牢房送酒去了。
那些狱中喽啰知晓兰馨是渐蓁带上山的,这当儿自是毫无防备,但瞧众喽啰径将药酒分着喝了,随后瘫倒昏睡,更无知觉了。
那两名魔教教徒登感喜出望外,朱顺不明原委,当即询问其故,吕兰馨观其生就满脸横肉,不由心生怯意,如此这般语滞须臾,方才懦懦言道:“你远在炎天部,这才跟我不相识的,其实我爷爷正是本教教主吕重霄”
朱顺赶忙出言奉迎,转而瞧向戴贯道:“老弟的兄长乃是本教钧天部法王,想来你自该见过教主孙女,前些日子她跟另一位姑奶奶到此盘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她俩身份。”话到后来,其态便愈发不悦了。
戴贯唯恐先前所行勾当败露,当下只得搪塞道:“老兄怎么如此糊涂,牢房里头有这么多反贼盯着,我又岂敢说穿她俩身份。这当儿告诉你也无妨,那位姑奶奶正是咱们圣教主的亲妹妹。”朱顺直听得浑身一颤,随即信誓旦旦地道:“属下忠心护教,断不敢行甚悖逆勾当,却不知哪个撮鸟不开眼,竟敢劫夺我圣教大小姐,属下定要活剐了他!”吕兰馨知其惶恐,便即出言宽慰道:“姑祖母已瞧出你跟这事并无干系,你也不必担忧了。”
朱顺闻听此语,方才心下稍宽,转而跟戴贯换上山寨喽啰的衣服,又朝其主躬身告辞,便即灰溜溜地疾奔下山,吕兰馨也回至住处去了。
却说那些狱中喽啰醒转过来,便忙向王凤请罪,径将来龙去脉照实说了,王凤粗声大气地问道:“你们可在牢里提过俺要在寿诞那日大排筵宴,山寨众兄弟都会喝个痛快啊?”话音刚落,那众喽啰均自瑟瑟发抖,随后如实认下了,那王凤非但不怒,反而开怀大笑道:“本寨主定当重赏,快将此事经过报知鸿渐公子跟姚大小姐去吧。”
那众喽啰闻听此语,虽是面面相觑,却也未敢相询其故,赶忙依命行事去了,而渐蓁听过来龙去脉,惟觉大事将成,自也甚觉欢喜,随即又以银钱犒赏来人,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