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渐不愿伊人受苦,当下只顾说道:“此事定然不是她做的。”吴俊驰问道:“是又怎样?”程鸿渐道:“断然不是的??????”话到后来,径朝掌门拱手行礼,出言相求道:“此案繁杂,弟子这会子并无头绪,不过还望师尊先行放过我小妹妹,且将弟子关入狱中吧??????”
程鸿渐言行恳切,直教观者动容,姚蓁蓁牵握檀郎臂膊,爱怜软语道:“大牢自是我去进,小哥哥还得在外头理清此案呢??????”
诸多派中人物屏气观望,掌门沉思须臾,方才说道:“姚大小姐委实甚有干系,却也不可有所定论,她又是姚帮主的爱女,大伙总该顾及些同道情面。”
掌门虽是如此言语,尉迟德开依旧拿腔作势地道:“本派秦都讲遭人加害,至宝秘籍更已被盗,大伙要是如此作罢,往后又何以在江湖中立足啊。”
些许派中人物惟觉此语有些道理,吴俊驰复又鼓噪道:“莫不是本派怕了天志帮,掌门还不赶紧处置这两个后生小辈。”话音刚落,便有数人相随附和,亦请掌门处置渐蓁。
轩辕齐光观此情形,只得先行定住鸿渐,转而径朝诸人允诺道:“本掌门定当秉公断事,不过姚大小姐自可暂居别院,另由颜长老、尉迟长老以及总坛掌女遣人看顾,而鸿渐权且随我小住,待得此事真相大白,派中再做定夺。”
诸人更无异议,吴俊驰满面得色,轩辕齐光接着说道:“吴都讲亦有命案在身,暂且撤职查办。”
吴俊驰登时五官扭曲,随即悻悻地道:“本都讲是被冤枉的!”颜信心怀义愤,是以威凛喝道:“那两个孩子才是当真受了冤枉,而你这厮早该被撤职查办了。”
颜长老毕竟年高德劭,尉迟德开便未多做争执,吴俊驰自也不敢聒噪了,但瞧数名女弟子将领蓁蓁蓁前往别院,更有数名弟子要押鸿渐赶赴掌门住处。此情此景,直教那双比翼欲语泪沾襟,凝噎怀思情满怀。
姚蓁蓁相随总坛女弟子入得别院,惟觉其内寂寥深深,又瞧枝头花落,似欲化春泥,方才有所宽怀,不觉浅笑嫣然,又携春归蕴盈盈。
刘嘉名垂涎远观,转而兴叹近前,虚情假意地道:“姚大小姐定然受了冤枉,左右我是不信你会杀人的,此番不管怎样,也要救你出去才是哟。”
那小妮子桃夭眸俏动,如此稍作慧黠思,接着说道:“我倒是也要出去,只是??????只是??????”刘嘉名登感大喜过望,复又近前两步,随即追问道:“只是什么??????”
这厮未及防备,姚蓁蓁径以拈花指拿住对方腕上脉门,忽又足下使伴儿,直教对方栽个老大跟头,随之嘻嘻一笑,道:“只是我瞧见你便欲打你,若是要你来救我,人家还不如住在这里哪。”
便在这当儿,数名弟子哑然失笑,刘嘉名却不起身,当下打个哈哈,道:“还是躺着舒服,要不要也来试上一试啊?”
姚蓁蓁未再睬他,又向数名女弟子道:“这般待着委实无趣,几位姐姐不如随我到得屋中入座,相伴闲谈一番嘛。”
那众女弟子素来艳羡蓁蓁名望极大,且又观瞧这小妮子婉悦亲和,更是有心结识,便随其入得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