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瀛被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姜掖王耳中。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一度以为这只是云墨寒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所以起初他并未理睬。
直到一名名为陆之遇的南宫瀛手下突然来访将此时汇报,宇文载鹤才意识到危机感。
陆之遇并不在西州兵营中,而是南宫瀛从小养在身边的一名死士,平日里不太出现在他身边,通常是被安排执行某些秘密任务的。
原本宇文载鹤也不知此事,只是恰好他与南宫瀛谈结盟那日正好在对方帐中遇见过此人。
“大王,我家主上以身涉险,也算是为大王摸清了大新的底细,还请大王对营救主上之事上点心!”
南宫瀛养了一只海东青专门为他传递信息,昨夜那只海东青突然给他带来了一封信,信中详细概述了有关大新兵营的情况,还附上了一张阵营图。
陆之遇将信和阵营图交到宇文载鹤手上,后者看过后面露喜色。
有了这些信息,等同于可以直捣云墨寒的大本营,这可比他们在这一座城一座城地攻下要快捷多了!
“本王会好好斟酌一番的,今日有劳陆先生特意送来此消息了!”
帐外夜色如墨,云墨瑶躲在帐后听到了这番对话,惊得不由捂住了嘴巴。
她虽然不懂带兵打仗之事,但至少也清楚阵营图被窃取后带来的严重后果。
一不留神,脚下的一块碎石被踢了开来。
“谁?”宇文载鹤的吼声从帐内传来。
紧接着,守卫们的脚步声向四处扩散。
云墨瑶眼看火把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近,正想主动走出去时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圈在了怀中。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一名守卫将火把往前探了探,看清二人的脸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本王跟爱妃在哪轮得着你管?”宇文擎冷冰冰地回答道,阴沉的脸上满是对被打扰到的不满之色。
“殿下恕罪,方才大王帐中有客,听闻异响才命属下们前来查探的。”
“现在探清了?”
“殿下恕罪,天气寒凉,还请殿下与王妃回自己帐内!”
宇文擎将女孩裹进自己的大氅中,而后揽着她准备离开。
“慢着。”姜掖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宇文擎顿住脚步,并未回头,“父王还有何事?”
“方才是你们在偷听?”
姜掖王带着余怒的声音让云墨瑶不禁收紧了手指,并不是她害怕这个老东西,而是她对这个声音厌恶到了极致。
手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宇文擎的大掌覆了上来。
他揽着云墨瑶转过身,随后冲面带愠色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和煦如春风。
“父王说笑了,这是姜掖的营地,我和瑶儿随便走走怎么在父王口中成了偷听了呢?”
宇文载鹤明知是儿子有意维护,但他所说确实无法反驳,尤其是他还是一脸坦诚的模样。
“别忘了你还有个正妃!”
他突然将话题转移开来,目光暗有深意地朝云墨瑶扫了过去,“莫要学那昏庸的大新皇帝!”
这话显然是为了激怒云墨瑶。
依着云墨瑶冲动的性格,她自然不会对这话置之不理,正要开口呛声,耳边却再次响起那个春风般的声音。
“儿臣自然不会独宠一人,将来也定会有更多佳人相伴,但那鲜于静婉实在不是儿臣喜欢的类型,既然是父王看上的人选,那便还是由父王收了吧!”
话落音,云墨瑶观察着宇文载鹤的反应,对方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脸色也由黑渐渐转为绿。
“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