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被俘的南宫瀛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妙,他已有好几天没有同宇文载鹤联络上了,同盟那边一定是出了问题,
看来真的低估了云墨寒的女人,他猜测这其中原因,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宇文载鹤面前离间了他们。
西州兵逃窜回国,西州大汗战败被俘的消息在境内传开。
民间流言四起的同时,西州宫内觊觎着大位的南宫氏兄弟也开始蠢蠢欲动。
云墨寒的人马一路追杀,姜掖那些残兵败将被打得溃不成军,四处流窜。
然而直逼姜掖的大本营,竟然是个空壳。
苏清涟在附近巡查过,并没有发现有军营驻扎的痕迹,所以他猜想宇文载鹤可能是逃回姜掖了。
云墨寒下令一路北上打至姜掖境内,但切不可波及百姓。
为了以防万一,他派苏清涟带人往东北方向的北漠追捕。
在姜掖营一个个空荡荡的营帐内,云墨寒试图搜索苏清漪生活过的影子。
“哥,接到宫里的密报。”云墨宸从帐外闯了进来。
因为大军已经与苏清涟的人马会和所以他也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无比汹涌的风暴。
从他的面色来看,云墨寒知道宫里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
“阿宸,你该回去了。”
“你不要听一下密报的内容吗?”云墨宸微微皱了皱眉。
“说说看。”
“泰山那边,我的替身被暗杀了,老妖婆顺理接手了朝政,她下一步计划打算把你的人全部清出朝廷。”
云墨寒扯了扯嘴角,眼中浮起一丝寒光。
把他的人清出朝廷?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所以我说你该回去了!”
云墨宸被他如此镇定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等他回宫,这天下都已经易主了吗?
“哥。”他开口。
云墨寒却没让他说下去,“放心,我自有我的计划,让她暂且先得意着。”
翌日,云墨宸留下一队兵马,自己仅带着五六名护卫启程回京。
北漠。
宇文载鹤打着亲自向北漠王赔罪的旗号入宫,然而却被拒之门外。
下人给他传来一句话——
“当初小女下嫁姜掖,大王承诺要给予她至高荣耀,如今却落个凄凉下场,吾定要给她讨个公道!”
宇文载鹤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在冰天雪地的北漠宫外守了一天一夜后,终于被请进了大殿。
北漠虽地处北界,人迹稀少,却是物资丰富,富庶一方。
当初宇文载鹤更是凭着北漠公主的嫁妆,为他姜掖增添了不少兵力物资。
如今来投靠北漠王,他希望对方可以帮助其筹集兵马,抵抗大新的侵略。
北漠王宫气势恢宏,雕梁画栋,殿内更是金碧辉煌,奢靡至极。
宇文载鹤在殿内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才见到他想见的人。
北漠王看起来比他年轻不少,身材魁梧,长相英气,穿着一身用金丝刺绣的蟒袍,头戴狐裘毡帽,正捧着一个铜制暖炉慢悠悠地从内阁走出。
“雄兄,小弟我是特意前来向您赔罪的。”宇文载鹤拱手作揖道。
“我鲜于雄可当不起你这个大王的请罪!”北漠王冷冷地回道。
“宇文载鹤,我今日见你,是念在你我以往的交情,我信你才把最疼爱的女儿下嫁你姜掖,可你呢?你和你那宝贝儿子是怎么待我婉儿的?”
“雄兄,你这话说得我就必须喊一喊冤了,你去看看我家擎儿,到现在都还昏迷着呢!”
闻声,鲜于雄又是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