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太横了她一眼,“飞翔他爹都不去,老二老三会去?你先找到大贵再说。”
骆大娘子心里,又不痛快了。
她男人在哪儿鬼混,她哪儿知道的?
可骆老太的话,她也不敢反对,只好应道,“是。”
……
骆诚家里,灯点起来了。
钟氏招呼两个孩子早些洗浴睡觉。
春丫上午赶集,下午钓虾,忙了一天早就累坏了,洗完澡,头一挨着床板就睡着了。
骆孙氏坐在床上生闷气呢,嫌弃地将她一把推开。
春宝还想着看驴子,被钟氏催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坐进浴盆里。
布帘子挡着的浴盆里,春宝玩水玩得不亦说乎,拍水拍得哗哗响。钟氏喊了好几声,他才哼哼叽叽地从盆里爬出来。
熊孩子虽然熊,但会自己洗澡穿衣,这点叫钟氏满意。
他穿好衣,爬到了床上,自己滚到一边睡去了。
骆孙氏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睡直,别斜着睡,熊孩子玩累了,睡得跟泥一样了。
钟氏坐在灯下,缝好了春宝的一条破裤子,这才去洗浴。
她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钟氏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骆孙氏聊天,而是一声不吭地上了床,抓了把旧扇子,挨着俩孩子睡下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骆孙氏一怔,嘿,都当她是死人呢!
又挨了一会儿,骆孙氏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溜下床,开了后门,往厨房走来。
她伸手拉门,拉不开。
借着月光仔细去看,唉哟,可气死她了,原来厨房门上锁了!
“我呸!想饿死她不是?”骆孙氏低低骂了一句。
可她要面子,不肯叫人开门,又气哼哼回床上,忍着饿睡去了。
钟氏睁开眼,往她的方向看去一眼,又闭上了。
……
东侧间屋里。
李娇娘和骆诚还没有睡。
劳累了一天,李娇娘累坏了,趴在床上将自己摊成了个大字。
从河里洗澡回来的骆诚,见她这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以往不是楚河汉界各占一边的吗?
她怎么睡在了中间?
那他睡哪儿?
“累,全身都累,胳膊,腿,肩膀,腰,后背,脖子,哪哪都累,快给我揉揉,嘤嘤嘤嘤嘤。”李娇娘哼哼叽叽地,在床上做着旱鸭划水的动作,“先揉揉我的腿,小腿。”
她抬了抬左边小腿。
宽裤腿顺势滑到膝盖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还有白净净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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