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妇人叽叽喳喳地,轰笑起来。
骆阿香挑着空桶,连走带跑的回了家。
家里没水没吃的,她便赖到了骆老太家里。
……
天刚亮时分,忙着出门的,当然还有李娇娘和骆诚。
两人刚关了院子门,就听见身后人喊着骆诚。
“骆诚啊,听说了吗?”
李娇娘回头,项贵财赶着一头牛走来了。
她笑着道,“是项伯啊,早啊。”
“嗯,早早早,去集市呢。”项贵财点了点头。
骆诚便问道,“项伯,听说什么?”
项贵财走到他们近前,叹了一声,“骆飞翔他们一家子,打了陈来庆的事,你没听说?”
李娇娘一怔,一家子打一人?
骆诚摇摇头,“不曾听说,这是昨晚的事,还是今早的事情?”
“昨天半夜里的事。正好那会儿,我到晌水村有事,听说了。”项贵财摇摇头,“昨天天刚黑那会儿,陈来庆不是打了飞翔他姑么?打完后,他就回自己村去了,走的时候,还抱着个包裹呢,这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然后呢,半夜的时候,骆飞翔他爹,带着他们一家子爷们,跑到了响水村陈家,把陈来庆打了一顿。”
李娇娘冷笑,“这是报复呢!六打一,啧啧啧,也就他们家干得出来。哼,嬴了也不光彩!”
“伤得严重吗?”骆诚问道。
“反正起不来的那种。”项贵财摇摇头,“两口子打架,大舅哥大侄子们参合什么呀?这不是容易结仇么?”
“娇娘,我去看看陈叔,咱们今天晚点去集市吧?”骆诚看着李娇娘。
“我们一起去。”李娇娘说道。
骆诚爷爷去世后,几个邻居对他好,比如说项贵财一家,向大娘子一家,自然是不必说的。
亲戚家,除了钟氏,便是陈来庆对骆诚偶尔有帮助。
陈来庆的日子过得艰难,却时常看看骆诚,也是不容易的。
李娇娘大度,骆诚很欣慰,“好,咱们快去快回。”
两人和项贵财打了声招呼,骆诚将马车调了个方向,带着李娇娘去了响水村。
见到陈来庆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骆诚看到的是外伤,陈来庆的额头打破了,头上包着纱布,因为出现了水肿,半边眼睛肿得只有一条缝了,手指也破了,白纱布上染红了一片。
脸上脖子上,更是青一片,紫一片的。
“下手这么重?”骆诚冷哼。
李娇娘则看到的是内伤。
她的x眼,清晰地看到,陈来庆的左腿出现了裂痕。
腿被打断了。
夹板上了,但绑法不科学,这会好得慢,还会出现高低腿。
“我找他们去!”骆诚咬牙,转身就走。
陈老太和陈来庆一起拉着他。
陈来庆道,“你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他们一家子?不许去!”
“打来打去的,也不是办法呀。”陈老太叹道。
“那就这样了?陈叔可没有将大姑的腿打断,他们凭什么这样打陈叔?”骆诚气不过。
“算我倒霉吧。”陈来庆苦笑一声,“也好,我这样子,正好写休书!骆诚啊,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叫人找里正去了,有里正出面,事情不会太难办。”
休书?李娇娘笑了,骆阿香那种人,就不配有男人心疼。
不过,骆老太连金山村的里正都不怕,还怕外村的里正?
李娇娘心里有了主意,对骆诚说道,“我看啊,这件事,还是请县衙门的人来吧。骆家那些人,不吃吃牢里的饭,他们不会长记性。”
骆诚眸光微闪,暗自想着,李娇娘的点子一向好,“我这就骑马去县衙门。”
陈来庆听着他们议论,没有反对,腿都被打断了,他才不会生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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