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刁难她来了。
从王家回到陆宅,李娇娘并没有将王蕴所求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张抄了诗的纸张,被她团成一团,扔了。
陆游和唐氏进了府,各自回自己的园子去了。
李娇娘没有回后宅,而是牵出自己的马儿,骑着马赶往昨天去过的骊歌坊。
她要打听打听,坊主的曲目排排演好了没有。
她等于不及了,她巴不得唐婉马上看到自己的未来。
坊主看到她来了,伸手揉着额头,头疼说道,“李娘子啊,你催得太紧了,我这才刚刚写出诗曲来,姑娘们正在试唱呢,有些调子还没有写好,我看啊,最快是五天后。”
“你昨天也说是五天后。”李娇娘不满意这个答案。
坊主笑了,“李娘子啊,我说的是大约,大约五天,这又不是盖房子,按着速度能猜到时间?咱们这个,急不得!”
李娇娘也怕催急了,好好的曲目被人改砸了。
只好说道,“行行行,我不催你了,你尽快就是。”
“晓得了。”
……
虽然已是下午过半,但骆诚和陆老太太还没有回府。
这个时候,骆诚正和陆老太太,在越州城的另一世家,陈家做客。
陈家家主刚一看到骆诚时,不禁一时失态,喊了声,“国公爷?”
骆诚忙拱手行礼,谦恭说道,“陈大人,晚生姓骆,云和县人氏,布衣。”
陈家家主闭了下眼,再看时,发现确实看错了。
这人长得像过世的宁国公而已。
“请起请起。”陈家家主摇摇头,“我还以为是……”
“陈阁老,您没有看错,他正是宁国公之子。”陆老太太长叹一声,“当年,是我派人护送往云和县隐居的。”
陈家家主大吃一惊,“他……他便是那个孩子?”
“没错。”陆老太太点头。
骆诚静静看向陆老太太,“表姨祖母,我不知你们说什么,什么宁国公,什么那个孩子,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管家的孙子,一个农夫而已。”
陈家家主着急着道,“小公子爷,当年的事情,官家已经澄清了,你父亲是冤枉的,你为何不认回身份?”
骆诚淡淡说道,“我觉得,我目前的身分就很好。”他朝陆老太太和陈家家主抱拳行了一礼,“在下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了。”
说完,也不理会二人是什么表情,转身就往书房外面走。
陆老太太急忙喊着他,“骆诚,骆诚?”
骆诚已经走远了。
“这孩子。”陆老太太摇摇头,她望着陈家家主,“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他肯认亲?宁国公府恢复国公府的话,陆家,陈家,石家,还有临安的岳家,都会重新得到重视。”
“他来了这些天,您老都没有劝说成功?”陈家家主很意外。
陆老太太苦笑,“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劝说成功了,他会是那个脾气?”
陈家家主捏着胡子叹道,“容老夫想想。”
……
李娇娘回到家的时候,守门的说,骆诚也回来了。
“今天回得早。”李娇娘笑着道。
她将马儿牵往后角门的马厩,回了她和住骆诚住的锦香苑。
一进门,李娇娘就看到骆诚又站在桂花树下看着花树发呆。
“今天回得早呢。”李娇娘笑着道,她走进屋里洗了手,换了身衣裳。
骆诚闷闷走进屋里来,给李娇娘倒着茶水,“表伯母和表哥都回来了,你一个人去了哪里?”
骆诚不是个爱追着人问行踪的人。
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要打听她的去向。
不过,李娇娘喜欢和他说话。
李娇娇娘捧着茶碗润了润嗓子,说着在王家的事。
“王家姑娘现在讨好我,向我打听三表哥的事。不过呢,我才不愿意帮忙。那会委屈了三表嫂。”
骆诚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李娇娘又说,“街上有家骊歌坊,收故事排戏剧。我写了个故事给她们,她们说五天后会排出戏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因为我给了故事,我带着人去看,是不要钱的。”
骆诚又“哦”了一声。
李娇娘喝完了茶水,入下茶杯,走到他身旁搂着他脖子,笑着道,“怎么这副表情?是不是怪我没有陪你啊?”
以前在云和县,虽然他们每天都很忙,但几乎时时时时刻刻在一起。
现在来了陆家,他们除了每天吃晚饭时见得着,白天都是各自忙,很少见面。
骆诚被陆老太太带着出门,或是被唐氏安排做事,再或是跟着陆游出门。
而她则是陪唐婉去了。
“对不起啊,我现在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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