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啧啧两声,“居然藏到那里了,这是忌惮别人拿走吧?李家当家的人,除了老太太便是李二夫人,这么说,老太太忌惮的是李二夫人无疑了。这两人,居然窝里斗起来了?”
想到年初时,这二人一起算计大家的孤女,她心中好一阵讽笑。
骆诚道,“如今东西回到你的手里了,李二夫人是空忙碌一场了。”
李娇娘冷笑,“不是自己的,注定是得不到的,她活该!”
骆诚想到一件事,他看着李娇娘,疑惑说道,“李老太太只有两个儿子,她不愿意将大房的遗产给二房,为何又不给你?却要藏起来?”
李娇娘说道,“她还有一个女儿,宝贝成什么似的。我看呀,她八成想将李家的财产给女儿。”
骆诚皱起眉头,“李老太太的做法,实在叫人无法理解,都是子女,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她一碗水不端平,容易让子女间互相生仇。”
李娇娘讽笑,“所以呀,她病在床上多日,没有人心疼她。二夫人要不是想得到大房的财产,想从她口中问出下落来,估计,早将她弃之不管了。”
“那还真是她咎由自取了。”
……
李娇娘想到李二夫人和李老太太的为人,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要是死早了,李二夫人没了对手,就要祸害别人了。
比如,会找她的茬。
那还不如让李老太太活着,让这两人互相折磨对方,牵制对方去,就不要霍霍别人了。
她就乐得轻松了。
……
李娇娘和骆诚,坐着马车来到李家时,已经上午过半了。
李二夫人看着她,一通抱怨,“你来得太迟了!”
李娇娘耸耸肩头,手一摊,“二夫人,施针很辛苦的,得手捏着针不放,胳膊要一直悬着。还要不停按揉病人的穴位,你试试一个来时辰,做同样的动作?胳膊要不是酸,我跪下给你磕头!要是你喊累了,你跪下给我磕头!昨天回到家时,我累得骨头都要散了,所以起得迟了些。”
李二夫人气得头皮疼,“行了,废话少说。快到老太太那里去!她早起瞎嚷了嚷,嚷什么停停停停,喊了几声后,又昏迷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亭亭亭,是亭子吧?
李娇娘心中笑着,你们都空欢喜着去吧,她家的骆诚,已经到亭子那里走了一番了。
那亭子里,只有一个空盒子!
……
李娇娘决定要将李老太太治好,今天便格外的用心些。
用的药材,也是她药铺里顶好的药材。
忙了两个时辰,李老太太完全清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她就问起了旧枕头。
李二夫人笑着道,“老太太,那枕头太旧了,又发霉了,我便叫人扔进灶堂里烧掉了。”
李老太太大怒,“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做主烧掉?”
醒来就喝骂,完全不理会他人曾经担心过她的善意心情,给她请医问药付出的辛苦。
李二夫人是又惊又怒又气。
“老太太,娇娘说那枕头散着霉味,对您身体不好,媳妇这才叫人烧掉了。”
李老太太狠狠剜了眼李娇娘,又问着李二夫人,“那烧掉的灰呢?在哪儿?”
李娇娘看到她冰凉怨恨的眼神,心中更是讽笑了,这便是亲祖母啊!
她前世的祖母,慈爱温和,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没想到这一世的祖母,竟是个冷血冷情之人!
刷新她的三观。
这老太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
要不是看在李家大爷给了她遗产的份上,她都不会来认这老太太的。
李二夫人忍着怒火,说道,“是丢在灶堂里烧掉的,那灶堂,昨天晚上就清理过灶灰了,都倒掉了。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天,怕是早被城中清扫街道的人,运到城外倒掉了。”
李老太太气得又要晕过去。
口里牙齿咬得嘎嘣响。
要是她能动,估计能从床上跳下来,暴打一顿李二夫人。
但李娇娘的施针法,已经将她大脑里堵塞的部分疏通了,她只是气得上头,没有晕过去。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李老太太咬牙大怒。
李二夫人看她一眼,撇了撇唇,走出去了。
那眼里的怨恨,比李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更加的冰凉。
李娇娘和骆诚,也不想看到她凉薄的眼神,走到外面去透气去了。
……
按着事先说好的,李老太太醒过来之后,李二夫人得付余下的部分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