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的,轻咳一声。
秦熺听到她的咳嗽声,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她。
这一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心里狠狠一颤抖,手跟着抖了抖。
只见李娇娘的手,正抚着琵琶的琴弦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公子爷,你怎么不写了,我官人快写好了。”说着,她抬着下巴指了骆诚。
秦熺狠狠瞪一眼李娇娘,看向骆诚那里。
可不是么,骆诚的一首诗,写了一半了。
秦熺心里着慌起来,吸了口气,接着去写。
但因为刚才紧张过,这心神怎么也静不下来。
加上李娇娘时不时地轻咳一声,手指有意无意地去按琴弦,秦熺总疑心她要马上抚琴,手抖就没有停过。
于是,这一回的比试,秦熺又输了。
本应工整书写的纂体字,被他写成了草体。
骆诚写好了,神态悠然地吹着墨汁。
秦熺气得脸色通红。
秦桧咬着牙,心里骂着儿子,废物,怎么又写不好了。
连王氏也不满了,脸色沉得要滴水。
秦埙是老实孩子,他先说道,“爹,你又输了。”
秦熺想拍死这儿子,不说话会死吗?
非要揭他的短么?王八儿子的胳膊肘子总是朝外拐。
李娇娘走过去看,笑了笑,“秦公子爷,你的字,可不是纂体呀,这是草体吧?”
秦熺气得咬牙,不说话。
高宗道,“吉昌,去拿过来。”
“是,皇上。”吉昌走过去,将二人的字收上来,呈给高宗。
他先往骆诚的字那儿看去,心说,好字!
谁说乡下人不会写字的,这不是一个?
再看秦熺的字,他暗暗摇头,果然应了世人说的话,秦熺不是老秦家的人,所以不像秦相爷。
秦相爷秦桧,那字写得多好,这秦熺写得干什么玩意?
还不如宫里嬷嬷写的字。
“三局比试,骆诚胜。”高宗看三副字,说道,“秦熺,你输了。”
秦桧不服,上前说道,“官家,吾儿今天手不舒服,请让他再比试一次。”
这可真是耍赖啊。
李娇娘心中冷笑,她说道,“丞相大人,说好的三局昵?怎么还要比?”
“……”
“提比赛的,可是秦公子爷呀?怎么输了,就说手不舒服了?这是不是耍赖?”
赵琮赵圭还有赵士程,都很高兴,一起向骆诚道贺。
离得远的陆老太太,也遥遥朝骆诚点了点头,只有唐氏不屑地宵地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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