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郎在这里担心,哪知高宗压根没有打算喊来秦卯来对质的意思。
秦家现在的权势,高宗也忌惮。
他怕秦桧,却又要依仗秦桧替他打理好这个天下。
所以,他不敢得罪秦家人。
敲打下其他臣子,不要闹得太过份,就可以了。
这是高宗处理朝政的一贯做法。
“这件事情的真假,我会去查,如若真如传单上说的那样……”高宗冷冷看向陈侍郎,冷哼了一声。
陈侍郎惶惶拜倒在地,“微臣自愿领罚。”
“如此,退下罢,继续去批你的卷子去。”
“是,微臣告退。”陈侍郎又朝高宗行了个礼,这才起身离开。
一直走出皇宫门,陈侍郎才敢抹掉额头的冷汗。
他站在宫门附近的一株大柳树下,扶着树杆沉思。
高宗看了传单十分的生气,也就是说,他万万不能照着秦家的意思办事了。
否则的话,就应了单子上说的了,他会去关照秦桧的孙子秦埙。
不行,秦埙一定不能夺得第一名,让秦埙得个第二好了。
万一秦家追问起来,他就说事情败露了,官家在追查。
如果还要按着之前商议好的办事,搞不好都大家会受到处罚。
陈侍郎想到这里,心下大松口气,转道去了礼部衙门,接着批卷去了。
……
临安城中,捡到密信的人,将上面的内容一传十,十传百。
也就半天的时间,几乎整个临安城的百姓之家,都知道了密信中的内容。
知道秦家暗中威胁陈侍郎,要求陈侍郎关照秦埙考举的事。
秦府也不例外。
当仆人将消息告诉给秦琳儿时,她吓得不轻。
“怎么会这样?”
“小人也不知道啊。”仆人惶惶说道。
“废物,你不会查清了再来汇?你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向爹爹和伯祖父汇报?滚,再去查!查清了再来告诉我。”秦琳儿怒喝道。
“是,是是。”仆人应了声,赶紧着去查真相去了。
但这种事情,怎么查得清楚?
陈侍郎还在礼部衙门批卷呢,他被高宗的话吓倒过,这会儿谁也不见,和另外两个官员,关着门阅着卷子。
秦家的仆人见不着陈侍郎,无从查起,他只好回府如实汇报。
气得秦琳儿又是一顿喝骂。
无法,秦琳儿只得硬着头皮来找她爹。
秦卯刚从外面回来。
他不仅知道了传单的事情,还捡了份单子回来。
秦琳儿问着秦卯,“爹,这封信怎么会传得满大街都是啊?”
秦卯皱着眉头,“这件事情,着实古怪得很,为父查不出原因。”
“会不会是陈侍郎故意这么做的?他不想帮咱们秦家,故意将单子扔得满街都是?”秦琳儿愤恨说道。
“哼,他胆敢这么做,休怪我们秦家无情。”秦卯袖子一甩,我去找你伯祖父,让他好好治治陈子茂的过阴奉阳违!”
“爹说得对。”秦琳儿点头。
秦卯捏着传单,进了秦桧家。
秦桧这会儿精神略好了些,正扶着仆人的手,在院里散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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