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公很激动,“娇娇,你是娇娇?”
李娇娘心中感慨,点了点头,“是,我是娇娇。”
大约,衡阳夫人对他说了她的身份。
骆诚疑惑地看了眼李娇娘,又说道,“娇娘,下一步还要做什么?”
“再观察一会儿,差不多就可以收针了。”
“好。”
李娇娘对衡阳公说道,“我要收针了,不会痛,你不必紧张。”
衡阳公激动说道,“不……不紧张。”
李娇娘微微叹了叹,开始收针。
几十枚银针,收了小半个时辰。
全部忙完,李娇娘已经是疲倦不堪了。
衡阳公身子弱,在等待收针中,又睡着了。
骆诚将银针等物品收进一个藤条小箱里,端起一旁桌上的参茶水给她,“喝口参茶再走。”
“好。”李娇娘接过来,一饮而尽。
房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衡阳夫人焦急的声音说道,“开门,我听到衡阳公的声音了,他是不是醒了?”
李娇娘的眼神变得幽冷,朝骆诚点了点头,“我们走。”
“好。”骆诚提起小箱,扶起她。
两人打开房门,衡阳夫人看也没看李娇娘,飞快冲到榻那里。
发现衡阳公在昏睡,她摇着他的胳膊喊着,“绍山,绍山?”
李绍山,前世父亲的名字。
李娇娘涩然一笑。
她回过头来看着衡阳夫人,“他累着了,睡着了,过会儿就会醒的。”
衡阳夫人看着她,焦急问道,“他好了没有?要多久才会醒?”
“这个不好说,看他的体质。”李娇娘疲倦地闭了下眼,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听过这话吧?他比之前又好了不少,会说完整的句子了。总之,他醒了你问他吧,另外,按着我给的药煎给他喝。怎么服用,药包上写着说明。”
说完,李娇娘就和骆诚离开了。
衡阳夫人没理会李娇娘他们,只一心一意地去看衡阳公。
过了差不多半碗茶水的时间,衡阳公醒了过来。
“娇娇?”他往四周看看,发现李娇娘不在,连忙问衡阳夫人,“娇娇呢?”
语气焦急。
衡阳夫人惊愕地看着他,“你……,你可以动了?”
只见衡阳公正扭着头,张望着四周,双手紧紧抓着衡阳夫人的胳膊,神情激动。
衡阳夫人比他还要激动。
激动得眼角都红了。
“我问你娇娇呢?”
“咱们的女儿,在芙蓉山庄的石室里,咱们一会儿就去看她。”衡阳夫人激动着说道。
“不是,我是说,刚才的那个,李娇娘,她也是娇娇,她人呢?快将她找回来!”衡阳公又急又怒拍着床板。
衡阳夫人有些不耐烦,“你找她做什么?”
“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衡阳公焦急说道。
“从小到大她就跟我唱反调,我要她做什么?”衡阳夫人怒道,“我们有赵蕤就够了。”
衡阳公叹了一声,“可是蕤蕤她……她已经不在了。”
“不,她没有不在,她就睡在芙蓉山庄石屋的冰棺里,只要治好她,她就会醒来。李娇娘已经同意医治她,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过来!”衡阳夫人因为太激动,脸上露着狂喜之色。
“你疯了?蕤蕤已经自尽而亡了!她死了很久了!”衡阳公一脸惊愕,“娇娘怎么会答应去救?你不要幻想了!”
衡阳夫人冷笑,“不,她会救!她要是不救,我就杀了那个骆诚!一个种田汉子,也值得嫁?愚蠢!”
衡阳公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你……疯了,你疯了!”
衡阳夫人苦笑说道,“对,我差点疯了,我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谁都不帮我……这个鬼地方的人个个都那么坏……”
衡阳公闭了下眼,疲倦说道,“你敢伤害娇娘,咱们夫妻情尽了。”
衡阳夫人吃惊地看着他,“你……你你……你这样对我说话?”
衡阳公扭过头去,淡淡说道,“叫红玉进来服侍,你出去吧!”
说完,他再不看衡阳夫人。
衡阳夫人只当他一时清醒过来,精神不好,便说道,“那好,你且休息着,我一会再来看你。”
等衡阳夫人离后开,衡阳公叹了一声又一声,口里翻来覆去念着“她疯了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