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惩罚?”骆福财心里有些发虚,说话的音量都低了不少。
“比如,烂眼睛啊,烂嘴巴啊,忽然变成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呀,忽然变成瘸子不能走路了啊,这可说不准的。”无霜说话一向严肃,头一回狡黠说道。
骆诚疑惑地看她一眼。
骆福财的脸色大变,“你你你……你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不相信的话,那就试试吧。”无霜从荷包里,摸了一张画着符的黄纸,贴在骆福财的额头上,“开始说话!”
“说,说……说什么?”骆福财的腿肚子开始打颤。
他心里直嘀咕,怪啊,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张符一贴到他的额头上,他的心里就发起慌来,腿还不听使唤地抖了呢?
“马是不是你叫这小鬼头偷的?”无霜问道。
“不……不是……,啊——”骆福财忽然双手捂着左眼,一脸的惊恐,“我的左眼好疼啊,啊,看不到了!”
“看,说假话得报应了。”无霜两手一摊,还不说实话?
骆福财的脸色,吓得更加死白。
那小厮也跟着一脸的惶恐。
他战战兢兢说道,“师父,您就说实话吧,要是另外一只眼睛也瞎了的话,那可怎么办啊。”
“我我我我,我说……”骆福财整个人抖得跟筛谷子似的,“是我……是我叫小黑……叫小黑偷马的。”
小黑松了口气,两手一摊,“看,我说不是我吧。”
骆诚推开骆福财,冷笑道,“偷马,卖了赌钱是不是?”
骆福财看一眼额头上的黄色符字,求饶地问着无霜,“小丫头,这个,能不能先取走?”
“不行,你先回答骆官人的问话。”李娇娘不客气地说道。
骆福财泄气地垂着两手,“那就快问吧。”
“刚才的话,还没有回道,是不是还在赌钱?”骆诚怒道。
“不是,我只是手里没有钱用了,想弄点钱用。”骆福财揉着肚子,“我这晚饭还没有吃呢,骆诚,你几匹马归你了,你手里有没有钱,借些与我?”
他伸着两只手,嘻嘻笑着,问着骆诚。
骆诚冷冷打开他的手,“没钱!不借!”
“哎,我把六匹马送给你了,你都不借点钱给我的?”骆福财不服气地嚷道。
骆诚更怒了。
他冷笑道,“六叔,那六匹马是我的,我找回自己的马,还要给你钱?”
骆福财一愣“……”哎哟,他这倒的什么霉,怎么偷到骆诚的马了?“行行行,不提马的事,可是骆诚,咱们好歹是亲戚啊,你总不能看着六叔我饿死吧?你就借点钱吧?”
骆诚看着他,冷冷说道,“你不是去了北地吗?怎么回来了?哪天回南地的?”
去年骆福财在庄上捣乱,赵琮发狠将他扔给越州知府处理。
命越州知府将骆福财送到北地军营去。
没想到,这才过了个年,骆福财又跑回来了。
这是越州知府办事不力,还是骆福财狡猾逃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