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声响起,二号电梯到了。一丝暗黄的光线透了出来,接着越来越多的光线透了出来,电梯门洞开。
从里面走出了三四个人,皆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杨琴琴一脸困惑,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
杨琴琴急忙跑到了电梯中,仔细检查了起来,抬头看向电梯顶部时,发现电梯顶部的那个大洞已经没有了。
杨琴琴不信邪,又用手指直接擦拭了一下地面,很多灰,看起来象是很久没有打扫了。
既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那血迹呢?早上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死去的,浑身是血,现在怎么一点血迹也没有,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电梯外又走进了两个人,杨琴琴抬头一看,竟然是早上那两个肥胖男人,两人像早上那样旁若无人的谈笑,声音很是粗犷。
杨琴琴看向面目更加凶狠的那一个,彻底懵了,早上的时候这个胖子不是被那个白无常杀死了吗?
怎么还活着?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根本没有白无常也没有死神,这个胖男人也没有死。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可这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还是她被送进医院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就在杨琴琴疑惑之际,一个十五六岁,头发微微曲卷,长相十分帅气的少年走了进来。
杨琴琴定晴一看,这不是早上的死神吗?怎么又出现了?难道这个少年也只是住在这栋楼的普通人,早上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吗?
杨琴琴盯着少年,心中不禁感叹,现在的00后可真是会玩,大白天的装死神吓唬人,搞得她一整天都神经兮兮的,熊孩子。
此时杨琴琴心中已经完全认定,早上的一切就只是个恶作剧,都是假的。想到这里杨琴琴不禁后退一步,与胖男人还有少年拉开距离,心想,这些人太奇怪了,她才不要离那些人那么近。
然而杨琴琴没有注意到的是,从少年进电梯的那一瞬间起,两个胖男人就微微低垂下了脑袋。
双目无神,表情僵硬,嘴巴也不再说话,十分恭敬地站在少年的身后,象是两个傀儡一样,显得十分乖巧。
电梯到了十三楼,少年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紧接着是两个旁男人,一前一后跟在少年身后,脚尖掂起,脚跟都没有着地,象是在玩着什么似的。
动作也是十分得僵硬和古怪,杨琴琴见两个胖男人都跟着少年走了,还故意探出了头,去打望,却发现两个胖男人跟着少年进了一个屋子。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猫。”见到两个胖男人跟着少年进了同一道门,杨琴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好奇,也跟着出去电梯,走到了少年之前所进的门前。
杨琴琴刚举起手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就好象感知到了杨琴琴的到来,自动打开了一般。
里面很黑,没有光亮,杨琴琴猜测这间屋子的主人肯定迷恋西方的吸血鬼,所以才会在屋子里装上可以屏蔽了所有阳光的黑色窗帘。
并且不开灯,这才导致了这间屋子会变得这么黑。
杨琴琴站在门外没有敢进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家,她这么不请自来有些不太好,万一被别人说成是私闯民宅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杨琴琴扯着嗓子冲着漆黑的屋子喊了一句“有人在吗?”
然而这个房子出奇得大,声音一直往房子的深处飘去,飘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杨琴琴又扯着嗓子,将分贝提得更高,大喊道“有人在吗?我想借个厕所。”
“进来吧。”
此时一个浑身披着黑斗篷,手里端着一个小碟,碟中燃着一道淡黄色火焰的老妪走了出来。
杨琴琴敢保证,就老妪拿着油灯,缓缓走来的这个场景,是连最恐怖的恐怖片都拍不出来的阴森。
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借着灯光,杨琴琴看着了老妪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脸,老妪的皮肤是那样的白,白得像一张纸。
面对这白得如此异常的一张脸,杨琴琴不禁又想到了早上那个白无常,也是有着和眼前这个老妪一样白的脸。
端着油灯的手就象是干枯的树枝一样,可以看见明显突起的血管,就象是裸露在外的树根一样,是那样的突兀而又怪异。
杨琴琴冲着老妪微笑,充满礼貌地说道“婆婆你好,我是来这边,”
“我不想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老妪说道“你刚才说你要借厕所吧,进来,我带你去。”
说完,老妪已转过身带着杨琴琴走进了漆黑的屋子中,杨琴琴只能借着老妪手中的油灯发出的细小的火光来看清前方一小寸的景象。
周围的皆看不清,整个屋子就象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只有老妪手中的油灯才是唯一的光芒。
屋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十分的多,杨琴琴走着走着总能碰见些东西,时而是柜子,时而又象是凳子桌子,甚至有一次杨琴琴还踢到了一个空的玻璃瓶。
杨琴琴之所以会知道踢到的是玻璃瓶,完全是因为那瓶子倒地后滚一圈,发出十分清脆的“咣当”声,在这样安静的屋子里简直不要太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声音惊动了老妪,老妪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杨琴琴一眼,杨琴琴看见老妪脸上那双死寂无光的眼睛,心中忍不住害怕,这双眼睛未免也太可怕了些,在里面竟然看不出半点人气儿。
老妪张开一张因年纪太大而掉得没有几颗黄牙的嘴,说道“家里东西多,你小心些,不要碰到了。”
“哦,好的。”杨琴琴急忙点头应道。老妪这才机械地转过身,端着油灯领着杨琴琴继续往黑暗深处走去。
杨琴琴打量着四周,发现油灯的光芒太暗了,杨琴琴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杨琴琴不禁疑惑,问道
“婆婆,为什么不开灯啊,屋子里好黑,我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