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低了头撅了嘴,他现在真的好饿好么?
“禀告殿下,太子良娣求见!”内监来报,司徒珏蓦地抬头,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传!”
唐蕊提着食盒进了容熙殿,这容熙殿比邻养心殿,养心殿是皇帝之前议政休息的地方,而容熙殿便做了太子在宫中议政休息的地方了。这里,她是第一次来。
她瞧着这容熙殿虽然不是金碧辉煌,却古朴大气,很有气派。
“妾身在外头就听到殿下呵斥人了,可有那么大的火气?”
司徒珏下阶迎了她坐在一旁的椅上,温声道:“哪里有什么火气?你来,便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唐蕊捂着嘴轻轻的笑了,道:“该是吃饭的时候就要吃饭,不吃饭便容易发火。这饭菜若是冷了就不好吃了,不如殿下先吃饭?”
“好,吃饭。”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几日不见,骤然看到这花儿般明艳照人的小脸,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许多。
田广心里大喜,良娣真是他的救星,他忙道:“那小的就不打扰两位啦!”
司徒珏晓得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填肚子,手一挥:“下去吧!”田广如获大赦,赶紧的溜了。
他一手提了食盒,一手拉着唐蕊,掀开了里间的珠帘,到了里间的小厅里围着圆桌坐下。
唐蕊将饭菜都拿出来,顿时喷喷香气腾起,诱人食欲。
唐蕊给他盛了一碗汤,有些幽怨的说:“你都忘记我叮嘱你什么了,不是说了要按时吃饭的么?你倒好,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竟什么都忘了。”
汤送到眼前,司徒珏喝了一口,果然觉得胃里头熨贴,也是的确饿了。
“这是是孤的不是,以后晓得注意。”
唐蕊笑了笑,不扰他吃饭,将菜替他布上,看他吃的香喷喷的,她自己也开心。
正如唐蕊所说的,吃饱了肚子,果然火气也散了,更重要的是,这女人来了,他更是没火气了。
饭罢,司徒珏拉着唐蕊到了跟前,搂着她的腰,道:“本来还有折子要批,不过既然你来了,孤就不批了。”
唐蕊抿嘴笑道:“按照殿下这么说的意思,我成了祸水了?”
司徒珏拉着他到了最里头的卧房,两个一起坐在软榻上,将她抱在怀中,道:“祸水便祸水,便是你成了祸水,这天下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他这口气如此笃定,倒是叫唐蕊心头一动。他这眉,这眼,跟当初的十三是那么的相似。不过是换了个躯壳、换了个身份,当初十三到死都求而不得的自由、求而不得的权力,在太子身上,竟是信手拈来,如此容易。
她禁不住感慨,身份这个东西,真是奇妙的很。同是皇子,差距竟如此之大。
他看她发怔,伸出手指不满的弹了弹她的额头:“发什么呆?”
唐蕊吃痛的捂了额头,嗔了他一眼:“殿下好坏!”
他瞧着她娇嗔俏丽的小模样,心里便开始痒了,几日忙于政务,晚上批改周折,清晨一早便要上朝。他是不想早起晚归的扰了她的休息这才宿在宫中。几日不在一起,愈发的觉得眼前这女子的香气和眼神有些勾人勾的慌。
他低头亲在她的唇上,伸手便隔着薄薄衣衫到处乱摸。
“不要!”唐蕊慌张的急忙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趁机的咬住了唇,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吻落下,他越发的不满足,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她的脖颈,一只手也落在了她柔软的隆起上
“别”她轻喘了一声,在他耳畔低语道:“妾身来了月事。”
他一愣,心底有些懊恼,这发出去的箭可不好收手,但是不收手也没法,只能强行克制了蠢蠢欲动的,轻轻在她脸上吻了几下,便将她搂在了怀中。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上,有几分诧异:“孤如此勤勉,怎的还来月事?”
唐蕊听了这话脸上一红,伸手敲在他胸口:“我还年轻呢,可不想那么快要孩子。”
他嗤笑:“你是打算等七十岁还是八十岁再要呢?”
唐蕊气的双手捶他,他抓住了她的小手,认真道:“这事儿可马虎不得,”他紧紧将女子搂在怀中,低声道:“若是怀上了,孤奖励你。”
她好奇的很,她如今身在东宫,锦衣华服珍珠宝贝,倒是不稀罕什么东西,他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奖励她的?
“奖励什么?”她好奇的抬起了小脸问他。
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挑眉道:“奖励你,太子妃之位。”
唐蕊听着,心口猛的一跳。
“真的?”
他环着她,认真的说:“君无戏言,孤何时骗过你?”
唐蕊窝在他怀中心潮起伏,她激动极了,她从未拥有的,不敢寄望的,因为他,似乎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