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跟秦修相亲的事儿,唐蕊这她没敢亲自来说情况,倒是叫人捎了一封信过来。
唐蕊倚在窗台边打开了信,看完顿时笑的前仰后合。难怪程思不敢亲自来告诉她,声名赫赫的骠骑将军被她揍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相亲看来是没成,缘分是天定,若是真不成,那也是没法子。
“这丫头”唐蕊笑着摇头,“胆大包天。”
秦修前阵子被太子修理,现在又被小丫头揍,心情如何憋屈可想而知。
不过信里也说了,在程思的坚持下,她爹只好对那武将嫡子的亲事作罢,让她在家里先玩两年再说。
巧香正在廊上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搬花儿,秋季菊花盛开良娣爱菊,便叫太监采买了各色菊花摆在廊前,看着也清爽舒服。
听到良娣笑,巧香转头,望着窗口的主子问:“良娣笑什么?让咱们也乐乐?”
唐蕊收了信,摇摇头:“那可不能告诉你,不能说。”
巧香不乐的撇撇嘴:“良娣就顾着自己乐呢。都不晓得是什么好事。”
唐蕊笑道:“昨儿殿下不是带了两个八哥回来了,现在在哪儿呢?你要是想乐,将八哥拿过来,咱们教八哥说话。”
巧香开心,急忙道:“八哥挂在花园里头,奴婢这就去提过来。”
唐蕊点点头,巧香才走,锦瑟便过来了,低声在她耳畔道:“照着良娣的吩咐,找了错处将那三个奉仪打发回家了。”
如今不用看皇后脸面,她索性趁机将东宫命妇院里头几个奉仪打发走。一来,她们在此是浪费时光,二来,老是搁着在她心里也是个疙瘩。
“好。走的时候,可有什么话说?”唐蕊抬头睨了锦瑟一眼。
锦瑟摇头:“都挺高兴的,想来她们在东宫也过得憋闷的很,回家嫁人有什么不好的?”
唐蕊打趣的瞧着锦瑟:“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锦瑟一愣:“良娣的意思是”她在东宫,怎么嫁人?她捉摸不透唐蕊的意思。
唐蕊轻笑:“我的意思,往后你自然就晓得了。”
锦瑟疑惑不解,这时巧香已经提着八哥兴冲冲的跑过来。
八哥一来,众人的心思立即转到了鸟儿身上。巧香和锦瑟兴致勃勃的趴在桌上看八哥,就连走廊里搬花的小太监也凑过来看八哥。那八哥是民间进贡上来的,已经学了几句话了,异常的古灵精怪。
“良娣,良娣”两只八哥在笼子里蹦跶,其中一只乖嘴乖舌的叫起来。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它真会说话,真会说话!”
“你还会说什么?”巧香乐滋滋的问八哥。
“好丑,好丑!”八哥尖尖嘴巴对着她蹦跶,气的巧香几乎跳起来。
其他人哄然大笑。
“看什么笑的如此开心?”清琅琅如珠玉相击般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众人顿时唬的一跳,一个个忙着转身行礼,一时没凑开,头撞头脚撞脚的,到底呼啦啦的都跪在了地上。
“见过殿下!”
杏黄蟒袍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到了八哥跟前,抬眼瞧了唐蕊一眼:“十分有趣?”
唐蕊笑道:“自然有趣。”他一进来,奴才们一个个吓得脸色青白,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似的,他还真是有一种独特的本事。
唐蕊想到此又开始偷笑。
司徒珏觉得她笑的不怀好意,肯定是在笑自己,回头瞧着一地的奴才,淡淡道:“都跪在孤的屋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句话落下,众人“哗啦”一下赶紧跑了。
司徒珏也无奈:“孤又不是老虎,他们在怕什么?”
唐蕊忍不住拍着几案大笑起来,这时桌上的八哥跳着叫道:“老虎!老虎!”
司徒珏不悦蹙眉,冷眼瞥着那八哥:“再多嘴,将你炖了,炖乳鸽听过没?今儿炖八哥!”
八哥绿豆小眼瞅着他吓得往后蹦了一下,瑟缩的蜷缩着脑袋道:“炖炖八哥怕怕”
唐蕊一听这话又大笑起来,“这八哥成精了!”
司徒珏挨着她身边坐着,唐蕊瞧着他贴着自己坐着,坐的这么近,不由得羞涩道:“坐这么近干嘛?这大白天的,你政事处理完了?”她瞧着现在才午后时间而已。
司徒珏拉她起来,到了榻上,他侧身靠在榻上,一手枕着头,道:“难道孤休息一下都不可以?今日孤叫他们将奏折送到东宫书房,省的镇日里留在宫中不得回来。”
唐蕊轻笑,替他脱了鞋袜,拿了毯子:“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待会不是还得去看折子吗?”
司徒珏伸手一拉,便将女子拉到自己的怀中,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孤休息,你也得陪着。”
唐蕊下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眼珠一转,摇头:“我不睡,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