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太短，升温太快，近乎爆燃。</p>
还有，可操控的范围目前以自己为球心，约在十米范围内，可绕过障碍物感知。</p>
不是很确定的是——</p>
似乎不能直接作用于活物的表皮或内部。</p>
似乎两处的温差越大，能实现交换的区域越小，但和材质无关。</p>
“如果我把同等质量的一杯水和一块烫铁的温度进行交换，水的比热容更大，岂不是整体的热能增加了？这并不守恒。”范宁试图用理工男的思维分析。</p>
“神秘的世界果然不一样，在这里灵感真可以用来发电。”</p>
他感觉这项能力，可能在很多场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用法。</p>
不过有一点范宁还没搞清楚：温度的交换主体，到底是空间区域，还是物体本身。</p>
比如他尝试过，能不能只锁定火柴火焰的一半空间区域，和熄灭的蜡烛烛芯交换。</p>
但自己好像做不到如此的精细，最后的结果还是火柴熄灭，蜡烛燃起。</p>
以上所有的局限，不知道随着灵感的提升，能不能逐渐改善。</p>
“不知道我以后的晋升能不能带来更多的变化，如果不受限制地发挥想象，交换温度，效果恐怖得没有上限。”</p>
对了，灵感的提升...</p>
之前维亚德林说自己的灵感强度大约在普通人的十倍，现在自己的灵已被辉光侧影照射，不知道提升到了多少倍。</p>
自己感觉是至少翻了一番。</p>
他又想起了自己面对那扇教堂的大理石门。</p>
当时伸手触碰门上代表见证之主“无终赋格”的浮雕，然后螺纹凹槽被流光充能，只有一点点后停止了，今后还需要持续地再现记忆中的音乐。</p>
“可那处地方...路标已经没了，我还能回去吗？”</p>
范宁眉头皱了皱。</p>
维亚德林之前说，有知者可以回忆起自己到过的移涌地点的气息，从而再次从清梦中找到入口。</p>
虽然存在混淆和遗忘，但同时记忆几处还是可以的。</p>
可是自己现在好像并不记得有什么关于移涌坐标的信息或气息...</p>
他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见证之主“无终赋格”的指向符。</p>
那四根折线的各种细节，倒是牢牢地被自己的灵记住了。</p>
“按照之前维亚德林爵士所说细节，有知者每进入一次移涌后，约48小时内睡眠无梦，可以过两天后再去清梦中试试能不能找到教堂的入口。”</p>
“还有那把美术馆钥匙，曾经觉得是父亲之前随便在哪配的普通物件，穿越之后，感受到了它在演奏音乐时伴随着灵感共鸣的异样，今天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p>
这样想着，他重新拿起美术馆钥匙，正准备仔细研究一下——</p>
突然范宁动作停住，眼眸中的淡金色流光再次一闪而逝。</p>
成为有知者后，他对神秘学范畴的超验事物，有十分敏锐的直觉感知。</p>
在床前约站了两三秒后，他快步走出客房，径直来到希兰的闺房门口。</p>
先是敲了几下门，但并未等希兰醒来回应自己，就拧动了门把手。</p>
希兰并未把门反锁，范宁轻轻地就推开了。</p>
房间内淡淡的幽香萦绕在范宁鼻尖。</p>
“啊...”漆黑一片中，少女的嗓音有些惊惶。</p>
“希兰，是我。”范宁轻声说道。</p>
几秒后煤气灯被希兰拉开。</p>
这个范宁从未见过的房间，铺着金黄色的蕨类植物纹饰毯，墙上挂着很多玩偶和木质版画，各式小家具包裹着艳丽的织物装饰，桌上是整齐的书堆和棕色小提琴盒，旁边是谱架。梳妆台上放着发簪、梳子、银框镜、蜡烛架、水仙花瓶和一堆小玩偶，另一边是女孩子换衣服用的四折木质刺绣屏风和一面落地镜。</p>
希兰倚着靠枕坐了起来，她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质地的宽松薄睡衣，胸口的雪白肌肤之下，裹着粉色的天鹅绒睡毯。</p>
“卡洛恩？”看着站在门口，披着灰色睡衣的范宁，少女眼眸中的惊惶倒是消失了。</p>
但下意识地把自己睡衣领口的蕾丝边往上拉了拉。</p>
范宁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一下吗？”</p>
“有，有什么事吗？”希兰白皙的脸颊上飞快地染上了几片晕红，“可以，你先进来吧。”</p>
范宁边走近，边压低声音说道：</p>
“我感觉家里有点不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