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终于下定决心了,奴婢早就劝过您,斩草要除根,莫要手下留情。”
孟依依曾经一直没有听从容娟的话,是因为江月还有用处,可当她看见江月那一张和孟柒一模一样的脸时,才明白这张脸终究长成了她的隐患。
若是任由着这一张脸在皇上面前晃悠着,难免皇上不看着那张脸想到孟柒那贱人,若是为情乱智,硬把江月纳进宫,那可真是后患无穷。
如今不把江月除了,孟依依夜难安眠。
“传信给孟洲,告诉他,若是还想保住国丈的名声,便在江月南下时,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孟依依吩咐道。
孟依依在背地里从来不唤孟洲爹,因为她知道,孟洲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他的女儿,他心中只有利益,若当初不是孟柒不愿意登上后位后给予他行商的方便,这后位哪里能轮得到自己。
孟依依说完,便闭目在脑中盘算着如何能让江月顺顺利利地下江南。
约莫半个时辰,孟依依回了宫,她径直朝御书房走去,打着为江月好的旗号,又在皇上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出来时,身后跟着李公公,抱着一沓历年治理水患的折子,递给容娟。
“多谢李公公。”孟依依道完谢,朝着容娟道,“明日将这些折子送到郡主的手上。”
李公公朝着孟依依客气两句,便离开了,心中还不禁感慨,皇后还真是贤良淑德,将郡主视如己出啊。
夜晚,按照朝上所说,皇上在宫中设宴为楚尧接风洗尘,不过没过多久,正主便不见踪影。
此时的楚尧正趴在江月的窗边,在那暗戳戳地敲着窗户,嘴上念叨着,“昨日还好好的,今天这窗怎么就被封死了?”
“平南王府的世子,夜爬香闺,怕是不好吧!”
身后一道女声传进楚尧的耳边,他回头,只见江月倚在槐树之下,双臂交叉,环于胸前。
楚尧沉吟片刻,点点头,“确实不好。”
转眼,轻功一展,搂着江月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飞上了屋顶。
“不如在屋顶,还能赏花、赏月、赏美人!”
江月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大意,又被楚尧偷袭成功了。
想到楚尧竟然隐瞒身份,正想损他两句,突然闻到一股酒香,仔细嗅了嗅,江月惊喜道,“桃花醉?你从哪来的?你不是在宫中赴宴吗?”
楚尧将一小坛桃花醉递给江月,“回京的路上,随手买的,宫中那一群人虚伪得不行,表面上对着你笑嘻嘻,心中还不知道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不如和你喝酒,至少畅快。”
他举起坛子与江月碰了一下,仰起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