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裙是抹胸,白色绸缎一片式地落下,外层是和礼帽上同样色调花纹和材质的酒红色轻纱,一直拖到柔软的裙尾处,裙尾比较长,目测大约是有两米多的样子。
“我给这幅作品起名为仲春情诗,”梁霜很满意地抱着双臂,“等到展示那天,我会在裙摆后面铺满红色的玫瑰花瓣。”
“穿这件不需要气质很孤高或是身高超过一七五,需要的是介于成熟和少女之间的那种感觉,你身上就有,而且很浓烈。”梁霜认真道,“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风格,之前设计的风格都跟我自身比较贴合,很少接触这种少女情怀的浪漫风。怎么样,觉得还行吗?所有的配饰都在我宿舍没搬过来,若是想看的话明天带给你看,或者现在也可以。”
“仲春琴师?”许蓝的注意点完全没放在梁霜那一大段话上面。
“恩,情诗。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梁霜很耐心地问。
“没,”许蓝摇摇头,“很好听,谢谢学姐,我想试试。”
“这么快就答应了?”梁霜哂笑,“估计不止我一个会找你,不再看看其他人的作品?”
“不用了,我喜欢这件作品的名字。”许蓝又喝了一口咖啡,“学姐第一个来找我,是学姐看得起我,谢谢学姐。”
“那,合作愉快?”梁霜扬起一边嘴角笑了笑,举起咖啡,伸到许蓝面前。
“合作愉快哦。”许蓝配合地碰了碰梁霜的咖啡杯。
许蓝跟梁霜道别,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鱼鱼一脸乌云地在核对表格内容。许蓝笑嘻嘻地跑过去,俯身吸了一大口鱼鱼的星冰乐:“味道不错啊,梁霜学姐挺会买的,味道都这么对口。”
“嗐,什么啊,是她问我的。”鱼鱼翻了个白眼,“你答应她了吗。”
“答应啊,”许蓝拍拍鱼鱼的肩膀,“起来吧,我来。”
“等明年我参加这个秀了,你也得给我当模特哦。”鱼鱼笑着站起来,“你晚上不吃了?”
“不吃,减肥呢。”许蓝漫不经心道,“一杯咖啡下去热量也够了。对了,你看过梁霜的设计作品吗?”
“没有啊,”鱼鱼叹了口气,“学姐的设计室我们这些学妹哪里进得去。不过我们也不远了,大二还有一个多月不就结束了嘛。你下个月生日怎么过?”
“复习度过。”许蓝面无表情,“去年你们办的那个惊喜派对真是令我一生难忘,以致于我以后都不想过生日了。”
“啊哈哈哈,那个雷是雷了点,但心意在就行嘛。”鱼鱼憋着笑,“那今年你生日我们私奔出去过呗,不带那些杂七杂八的同学了。”
“随便吧,我无所谓。年纪大了都不想过生日了。”许蓝打了个哈欠,“你晚上没课?你要在这儿陪我看这个无聊的表格,还是去操场跑两圈消化一下你的螺蛳粉?”
“陪你吧,我懒得走路。”鱼鱼在另外一张桌子前面坐下开始看设计类的专业书,“下周回上海我得交给i挺多东西的,我准备准备。”
“对了懒懒,最近你的对门,沈问有没有给你发什么消息?”鱼鱼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贼兮兮地打断了许蓝认真核对信息的思路。
许蓝:“没啊。”
“我跟他就一对门的关系,又不熟。”许蓝声音轻下去,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没事怎么可能会发消息。”
“想了就发呗,人家不发你可以发啊。”鱼鱼撑着脑袋。
“滚蛋。不看书的话门在那边。”许蓝翻了个白眼。
上海。
六点一刻,一辆红蓝拼色的兰博基尼掀起一阵妖风,在医院的停车场一个急停。顾漠从车上走下来,拿出手机后想了想,又塞回口袋里,哼着小曲儿直接进了楼。
阮遇刚换了常服,出门刚巧遇到他:“顾帅来找沈问?”
“欸,好久不见。待会儿有空不?”顾帅停下脚步,“一起去打球。沈问都很久没活动了,他个老年人。”
“今天就不去了。”阮遇笑笑,“我去找我的病人,私人的约诊,在一个很偏的咖啡厅。”
“啊,这样。”顾漠点点头,“那就不打扰了。祝一路顺风。”
“欸,你们好好玩儿吧。”阮遇刚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笑着问:“你没跟沈问提前说吧,我看他还没有要下班的意思呢。又来突击?”
“那必须。”顾漠挑了个眉,“反正他又不会不跟我去。”
“沈问今天做了两台手术,挺累的,还真不一定答应。”阮遇笑笑,“不说了,下回记得约。”
“行了行了知道了。”顾漠笑笑。
“srprise!”顾漠走到沈问办公室,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沈问正盯着电脑屏幕,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有脱,语气平平:“又来干什么。”
“啧,打球去啊沈大教授。”顾漠关上门,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拿了个凳子就坐到沈问前面:“累的话就不去。刚碰上阮遇了,我今天来的看来有点不巧啊,你今天做手术了。还两台呢,透支没啊。”
沈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累。但我不太想去,你自个找其他人去吧。”
顾漠觉得气氛有点怪,莫名其妙:“你咋了?”
“没什么,”沈问关了电脑直起身,“今天就不打球了,请你吃个饭。有点事,等会跟你说。”
“行吧。”顾漠也站起来,等着沈问换了衣服,“什么事情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麻烦事。”沈问戴上眼镜,“开你的车去,等会带我回来,我和别人换了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