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
熊老头直勾勾的看着李慎之。
破军之所以难以修成，就是因为踏上这条路后，所承受的痛楚难以想象。
军中敢死，陷阵拔营，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
非大毅力大气魄者，难以修成。
更不要说，破军的领头者，更是要承受其他武者加持的增幅力量。
“敢！”
李慎之的话很干脆。
“老师。”
“残喘苟活之人，哪里有资格当你老师。”
熊老头朝外走去。
“跟我来。”
来到地下室后，李慎之看到了熊老头，打开了一个暗格。
一路往下，进入了最里面的石室内。
石室内，入眼是密密麻麻的神位。
“这些就是破军营战死之人。”
指着环绕一圈的神位，熊老头对着李慎之问道。
“还敢拜师吗？”
这一刻，李慎之没有说话，眸光环绕一圈，看着一个个名字，最后落到了最中央的神位上。
接着，他捻起了三炷香，对着四周躬身致意。
“李慎之拜见诸位老师。”
看着李慎之郑重的动作，熊老头微微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总要传下去的。
不然，就真的没了。
熊老头踱着脚，来到角落处，将一块空白神位拿了起来。
“将来，记得把我的名字添在这里。”
抓着空白神位，语气幽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无家之人，怀着必死之心，只为斩妖兽复仇，得偿所愿，死得其所。”
将空白神位放好，熊老头来到中央位置的一个最大的神位前。
神位上名讳陆辰山。
抬起了神位后，熊老头在下方拿出了一块叠着的兽皮，朝着李慎之递了过来。
“先看看，这是配合破军刀修行的辅助方法，并不是完整的，我们……我们还没有实验完，就死干净了。”
打开兽皮，上面记满了文字，比如异种妖血洗礼，比如特殊的灵药淬炼身体。
“当年，按照营长的推衍，倘若我破军营兄弟，境界皆提升上去，那么当三千人汇聚一处的时候，力量可打破八阶极限，迈入九阶领域……”
九阶，人族至今没有人晋升到这个领域，而八阶武者，早在武道长城建立的时候就诞生了。
这么多年来，人族武道不断完善和推衍，一阶到八阶的体系虽说有各种各样的漏洞，却也算完整，源源不断的保证了人族八阶武者的诞生。
唯独九阶领域，始终迈不进去，将人族挡在门外。
无论是昆仑，还是人族的八阶强者，都在苦苦勘破这个境界，却到现在还没有路子趟出来。
反观妖兽，却能打破桎梏，晋升九阶之境。
哪怕晋升九阶的妖兽，数量并不多，却代表着这群畜生，拥有踏入九阶领域的路径。
没实力，就要挨打。
从古到今，不变的事实。
破军营的路子看着很简单，那就是叠加力量，但做起来却是万难无比。
先不说修行过程，单单是寻找一群不怕死的人就不容易。
“老师，破军营如此战力，难道后来没有重新再组建过？”
李慎之发问，如果说真的能够打破九阶范畴，人族完全可以拿出四阶、五阶，甚至更强的武者，组建新的破军营。
“怎么没有？”
熊老头轻轻摇头，道：“后来组建的破军营，领头之人没有一人撑得住力量的叠加。”
“组建的武者实力越强，对于领头人的压迫就越强。”
“领头人是破军之刀，持刀人握不住刀，还叫什么破军营。”
“听了这些，你还想学吗？”熊老头再次问出了同样的话。
“学。”
李慎之的回答，还是很干脆。
“好。”
熊老头点了点头。
“从这里沿着临安江往上游走六十里，有一片临水的洞窟，里面生活着很多地龙，杀干净了回来。”
“有时间限制吗？”李慎之问道。
“十天吧。”熊老头抽了口烟，接着说道：“看完了吗？”
接着，将李慎之手里的兽皮收了回去。
“现在就去吧。”
“我再取一柄刀。”
“外面墙上，随便选。”
……
临安江上游六十里，临水洞窟。
李慎之很快就站在了这里，临水的低矮小山上，一个个洞窟黑漆漆的，淤泥和烂草堆积。
随意的踢了一脚，选了一个石头飞进去的洞窟，李慎之抓着刀就走了进去。
话说地龙是什么龙？
当第一头地龙，在刀下惨死的时候，终于知道地龙是什么龙了。
妈的，大号蚯蚓.
和他在娄山烽火堡，不小心打出来的石道中，遇到那些家伙一毛一样。
灯光照耀下，一条条如同长蛇一样的地龙蜷缩着身子。
看着刀身上流淌的淡金色血液，李慎之止住了脚步，没有着急朝前走。
“异种妖血洗练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