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哥,那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卷入他们的纷争中,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远大的报复和野心了,只想安安稳稳的经营手底下的产业,让兄弟们跟着我有饭吃有钱花,这就行了。”李富向后靠在了沙发上,张开手把唐菲揽入了怀中,眼神温柔的都能把人给融化了,笑着说:“跟在一起,每一天我都很满足。”
唐菲乖顺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听着这个男人孔武有力的心跳,内心里一片碧波荡漾,他不是她遇到过最帅气的人,也不是最有钱的男人,也不是最有能力的男人,但却是唯一一个愿意把她当做心头肉的男人。
“富哥,能和在一起,我每一天也很满足。”
咚咚咚……
别墅的门被敲响了,李富坐了起来,外面传来站岗的小弟的声音:“大哥,马帮的马老大和光头党的张老大求见。”
李富眉头蹙了一下,道:“带他们到楼上。”
唐菲拉了一下起身要上楼的李富,满怀关心的说:“富哥,勿忘初心。”
李富笑着说:“是怕我与林昆为敌?”
唐菲微笑着说:“富哥,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尤其不希望与林昆为敌。”
李富奇怪的问:“为什么?”
唐菲道:“直觉。”
李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转身上楼了。
半个小时候后,马锦魁和张磊从李富的别墅里出来,坐进了黑色的奔驰车里离开了,李富像送别林昆一样,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外才返回,奔驰车上的马锦魁和张磊,上车前的前一秒还满面笑容的,上车后脸色马上都僵硬的难看。
张磊道:“马老大,李富这小子明显跟我们打太极呢,含含糊糊的就是没一个肯定的答复,就他这娘们唧唧的劲儿,真佩服他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马锦魁长呼一口气,某种意义上,他比张磊年长,气质相对要沉稳的多,他掏出根烟递给张磊,自己也点了一根,这才幽幽的道:“李富没了当年的锐气,我们混道上的如果锐气都没有了,那只能等着灭亡。”
张磊道义愤填膺的道:“这小子当初不是挺能打的么,一个人挑一群人,一把西瓜刀砍退了二十多个混混,现在怎么变的像个娘们似的!”
马锦魁微笑着道:“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我早就听说过,李富为了一个女人住在这僻静的地方,受那女人的影响,他也不思进取了。女人呐,是祸水也是毒药,我们那人一旦沾上了符合自己的女人,也就玩完了。”
张磊冷笑一声道:“呵,堂堂一个帮派的老大,被一个女人搞的不阴不阳的,我看斧头帮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这一次咱们要是灭了百凤门,接下来就来收斧头帮,到时候这南城区偌大的天下,就是我们两个的了!”
马锦魁突然目光深邃的看向张磊,语气平静的问:“确定是我们两个?”
张磊被问的莫名的有些发毛,道:“那……那还有谁?”
马锦魁哈哈大笑起来,道:“将来这南城区只能有一个人统治,我心里都心知肚明,当铲平了百凤门和斧头帮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们之间的争斗了,这是事实,我们都无法避免,也不用忌讳,今天我坐在同一辆车上,为了同一个目标,那我们就是最亲密的战友,以后的事情留给以后。”
张磊脸上的笑容僵硬,僵硬过后又隐隐复苏,看着马锦魁道:“直爽!”
林昆逛了一圈商场出来,买了一台价格不菲的音响,塞进了老捷达的后备箱里,就向着沈曼给出的地址驶去,黄昏忧愁的攀上了云霄,一天就要结束了,老捷达行驶在下班高峰的公路上,以龟速向前匍匐着,林昆点了根烟,放上了一张cd,前方是无尽的高大大厦与色彩缤纷的车尾灯。
林昆忽然想起了漠北的黄昏,那里空旷荒芜,却有着一帮热血沸腾的小兄弟,隐隐的似乎看到了老胡的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不怒自威却又十分的滑稽,有时候真想再回到漠北去,跟那些个好兄弟大碗的喝酒,大口的抽烟。
从回忆中走出来,塞车的长龙也得到了缓解,沈曼给出的地址是一片老城区,那里的房屋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住的大多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老人,再就是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和这座城市里收入微薄的白领们。
林昆将车停在了老城区的巷口,旁边就是一处小广场,此时沾染着残余的黄昏,广场上人影稀疏,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回家吃饭去了,等过了吃饭的时间,就这么一小块的广场,肯定会热热闹闹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