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一些问题需要讨教,假如您愿意的话。”
加尔文索性不再去想午餐的事情,就一顿饭而已。
他转身朝着老者面前的案几走去,在摆满书籍的案几另一侧,与老者面对面坐了下来。
当加尔文坐稳,抬头看向老人。在足够近的距离他才有机会察觉,面前的人的骨骼与肌肉至少要比自己大上三个维度。
而且他的很多细微的特征,比如几乎听不见尽头的悠长气息以及吸气时胸腔违反常识地向前而非向两侧扩张;
再比如他的小肌肉群发达得极不正常,很多的地方在加尔文看来即使刻意锻炼,也很难维持高效增长。
直到此时加尔文才意识到,面前坐在案几对面的可能并非凡人。
“说说吧,你的疑惑是什么。”
老人对加尔文的观察不以为意,甚至颇为赞许。他依旧温和地开口道。
“一个人,如果不爱自己。算得上有人性么?”加尔文如是问。
“如果他爱亲友,那就是有。”老人仿佛料到加尔文的问题,略微笑着回答道。
“那如果,他爱人胜过爱己呢?”加尔文追问道。
“那就不是人性了。”说到这里,老人也不禁正坐起来。
“那是什么?”加尔文问道。
“在我们看来,那是神性的一种。”
“所以帝皇也被称之为神皇?”加尔文又问道。
“是,但继承他基因遗泽的孩子们,都不愿这么做。但这不影响我们,称呼他为神圣。”
“不是神?却是神圣?”加尔文有些不懂了。
“当一个人,用一生去履行他的义,贯彻始终不改初心。把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凡人身上能够完成的虚假的诺言,用一生的践行去变成真实,他就是神圣。”老者说到这里也严肃起来。
“是这样“说到这里加尔文明白了。
在他曾生活的故土,也曾经有那么一些人,背叛自己优渥的生活,选择拥抱平凡;克制自己的,选择坚守诺言;把他们口中铁一样的纪律用一生的奋斗在自己凡人的身躯上践行。
当他们终于随着时间离去时,他们一生所践行的谎言就变成了真实。于此,在后来人的眼中,他们就是神圣。
“感谢您的指点。”加尔文的心中已无疑惑,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老者问道。
“当上行而下效,不敢为人后。”加尔文道。
“很好,你当颂他的名,行他的义。祂也会看着,我会看着。”老人心情显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