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唯有适应并掌控了低级的、化学制剂制造的愤怒以后,方被证明有资格接触到影响他们基因层面的愤怒制剂。
这种制剂带来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可以将一名根骨稀松的凡人,轻易地转变为比阿斯塔特更加可怕的怪物;
但这种自基因层面发生异变的制剂又是如此暴虐,以至于意志不足以承受它的人一旦被注射,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崩解与融化的命运。
它的残留性极强,只要有过一次使用的记录,哪怕数十代的繁殖也不能抹去基因层面其如影随形的毒性。所以每一位艾佛森的高阶成员,都是注定不可能有任何形式的后代存在。
它的污染性更强,只要有使用它的经历,哪怕事后使用未污染的冷冻细胞进行克隆,其转移的精神与记忆,一样能自发地在新生的躯体内合成这种药剂。
这种秘药既是艾弗森们力量的核心源泉,也是他们为之恐惧的黑暗;
它既是刺客大师们赖以成名的无双利刃,也是伴随每一名艾弗森高阶成员终其一生的诅咒——疯人腙。
它是自然对帝国最佳的赠与,因为只有通过它的改造,刺客大师们才能以冰冷的视角控制愤怒,踏入那至高的第五阶段。
但它也是注定不可战胜的黑暗之吻。因为每一名刺客大师即使成功地到达那个境界,他所能承受“冰怒”状态的次数——执行任务的次数,也是有着明确的限制的。
加尔文自然也曾经是那些掌握“冰怒”之力的艾弗森的一员;并且因着他出类拔萃的天赋,他很可能是历代艾弗森中,在冰怒之路上走得最远的那个。
但也仅限于此了,因为那个时空里的凡人加尔文虽然足够卓越。
但他首先在灵魂上没有开启灵能天赋的机会,上也不曾有幸接受过“圣血洗礼”的改造。
他武技与身体的尽头,最终也只停留在能够正面袭杀两名阿斯塔特的程度。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世界的加尔文呢?
假如这个世界的加尔文愿意使用这种堪称暴虐的力量;
假如他愿意将这因为使用者的潜力,而被限制在凡人英雄层面的武技,带到原体级别的强度呢?
那是否就意味着在帝国曾经拥有的基因原体中,继午夜幽魂的恐惧之路和阴影之主的暗影之路以外,又再多出一条全新的、由纯粹的暴虐构成的刺杀之路呢?
没人能知道这种假设的结果,因为除了不幸遇到那种状态的原体的某个凤凰领主以外,再无人有过类似的体验……
“嗯?”
自半空中极速下坠的凤凰领主,本能地从加尔文身上的改变中察觉到异常的信号。
曾经属于支派武士桑娜坦的身躯,其头部的感官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向它们的主人告警。
但安娜苏尔不为所动,坚持着自己对敌人的判断。并非她无视来自本能的告警,而是在她看来接敌之时改换姿态,实则与临阵换将无异,皆乃战场搏杀之大忌。
与其相比,她宁可用自己的技艺与敌人来一场贴身的搏杀,也不会在察觉到危机后狼狈后退,被敌人追亡逐北饮恨当场。
这是她作为支派主教的自信,也是她作为一名传奇的凤凰领主的底气。
但可惜,这种自信或是自负也未能维持多久。
当她下降的高度足够接近,以惊人的动态视力能看清楚加尔文双眼中的癫狂时。
饶是经历了数千年战斗的凤凰领主,也惊惧于面前被加尔文从内心释放的,究竟是何等的怪物。
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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