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我的舰队不会让您失望。”</p>
费马欣然的领受了这项命令，但加尔文却并未放过他。</p>
“不不不。”加尔文摇着头，打消了前者坐镇法尔的想法。</p>
“我们需要你的舰队在这里，但也需要你的重装军团。”</p>
“那么这里？”</p>
费马明白了原体的意思，一支泰坦军团的存在，对整个舰队都是强有力的补充。</p>
他在略微的迟疑，终究还是没舍得将这支军团交出去。</p>
在简单的计算了这里的工作量后，他下定决心对加尔文说道：</p>
“可以让我的副手主持这里的建设，我本人继续跟随您的脚步。”</p>
“很好……”</p>
加尔文颔首回应，然后将目光转向其余的众人。</p>
人群中属于审判庭和阿斯塔特的部分被他自动忽略，而在属于卢修斯联军的剩余几人身上，加尔文却发现了微妙的细节。</p>
华西列夫站在人群的左边，与另一侧的费马相对，除了谩骂者之外最靠近中心的位置；</p>
而几个星界军团的将军们，则统一的站在人群外围，与那个卡塔昌的首领格格不入。</p>
跟随着费马神甫前来，属于机械方舟舰队的人群里，骑士家族的贵族站在机械神甫的边缘，显得若即若离；</p>
而那些身披红袍，却被骨白色的金属义肢高度改造的统御贤者们，却对身边的贵族们不屑一顾。</p>
“好一幅众生相。”加尔文在内心里念道，而科拉克斯则出乎预料的回应：</p>
“看多了就习惯了，帝国是一个统一的意志，但也是一个个人组成。”</p>
“你们也一样？”加尔文顺口问道，却意外的得到了科拉克斯的肯定。</p>
“当然。”科拉克斯回答道：“就算是我们，也会因彼此的爱好和回归的顺序，而出现关系的远近。</p>
但你须知，所有的友谊都不值得信任，尤其是……”</p>
“尤其是当背叛来临的时候？”</p>
加尔文用了一句疑问，接上了科拉克斯没说完的话，而科拉克斯却再未回答。</p>
“说说你吧。”加尔文看着银厅内正在离去的众人，而他们亦在离开前向原体致意。</p>
刚刚还济济一堂的庞大宫殿，此时正飞速的恢复着往日里的冷寂。</p>
“我？”科拉克斯问道。</p>
“对，你。你不是说，要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跟着我？为什么？”</p>
加尔文向他问道，能让一个军团之主放弃回归自己的领地，一直跟在身边，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荣幸。</p>
“不，还不是时候。”</p>
科拉克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将矛头指向了加尔文。</p>
“你真的觉得，莫塔里安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么？</p>
还是说，就算他不是真的在乎那个名叫“泰丰斯”的家伙，只是在上次跟你走了走形式，他就真的有理由放过你？</p>
别忘了，他可是已经……”</p>
科拉克斯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再讲下去就势必会提到纳垢的神名。</p>
“没有……”</p>
加尔文看着面前冷清的银厅，其目光也在没有外人后变得严肃起来。</p>
“我从未心存侥幸，更不会把希望放在敌人手里。</p>
但如你所见，莫塔里安已经完成了到达现实的第一步……”</p>
是了，听到这句话后的科拉克斯也陷入了沉默。</p>
在进如恐惧之眼以前，他对亚空间的理解也仅仅限于传闻。</p>
当年的《尼凯亚协议》所阻止的，不仅是千疮之子们，在马格努斯的支持下，对亚空间愈发离谱的探索；</p>
它所遏制的，更是已经蔓延在所有军团中，对智库这个特殊单位的普及，和各个军团对亚空间的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