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暖阁中燃着上好的银炭,屋里暖融融的。
肃帝听了傅奕清的禀报后略有难色
“你的意思是说,秦丫头中毒是瑶疆血兰地下的手?”
“目前尚不确定,下毒之人手脚十分利索,并没有留下更多的证据。但据金卫的消息,近日有血兰地的人进出盛京。”傅奕清回答。
“瑶疆血兰地盛行邪术,先帝在时也只能放任他们自治,但依旧归属我大齐。这几年一向没有往来,怎么会突然有人来盛京?”
“据说,血兰地的大祭司很久没有露面了。儿臣猜测,瑶疆那边可能不太平,大祭司可能被控制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血兰地的态度全看大祭司,若大祭司受人要挟控制,那血兰地恐怕不妙。让盛京提督加紧对城门的看守,快马通知新瑶太守,一有异动速来禀报。”
“儿臣遵旨。”
肃帝沉思一凡“这次说不定是个机会。”之后他看向傅奕清道
“那秦宁那边,你打算怎样交代。”
“儿臣处置了王妃身边的一个丫头,那丫头形迹可疑,说不定是奸细。儿臣已命人盯住她。”
肃帝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清儿,委屈你了。若非如此难以稳住秦家。你和南姝的事朕也是才知道。”说到这里,肃帝忽然变了口气“南震天这个老匹夫,竟然偷梁换柱,还有礼部的人,连南家几个女儿都不知道。”
傅奕清赶紧跪下“父皇息怒。”
“你可怨朕?”肃帝声音一下子变的冷冷淡淡的。
“儿臣不敢。”傅奕清俯身回应道。
“怨朕也没用,如今她可是老六的媳妇儿,是你皇嫂。”肃帝顿了顿,见他没什么反应“你起来吧。”
待傅奕清站定,肃帝盯着他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你记着,你的责任,从来都不是儿女情长。”
肃帝声音不大,却好似有千斤重,一字一字的重重敲在他心上。
我的责任?无论我的责任是怎样,都不是姝儿嫁与别人的理由。这个人,不,这个位置,拥有无上的生杀大权。若这权力在手,纵然自己不得不娶,也绝不会让她不得不嫁。
傅奕清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更担心自己的眼睛此时是否变红。
看来是该找叶陌尘治一治这只眼睛了。
太监总管刘泉进来道,“皇上,六王爷带王妃来谢恩了。”
肃帝看了一眼傅奕清,“让他们进来吧”
南姝没想到傅奕清也在,眼睛飞速的扫了他一眼赶忙跪下,“儿臣拜见父皇!”
肃帝没应声,就让二人跪在那里。
南姝与傅奕淳垂头跪着,交换眼神对口型。
南姝“公鸡吗?”是不是公鸡的事?
傅奕淳挤挤眼。不知道啊。
南姝“为啥”为啥让咱俩跪着?
傅奕淳转转眼珠,大张着嘴“公鸡?”
南姝翻了他一眼“缺德。”
正当两人挤眉弄眼的时候,肃帝出声
“南姝,你可知罪?”
座下三人俱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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