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儿一进门,流穗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个委屈,“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呜呜。”
苏善儿刚被教训了一顿,从今天开始又要关禁闭,她还没叫苦,就被流穗哭的头疼。
手里的匕首咣当一声插在桌面上,流穗一吓,蓦地禁声。
“小,小姐,您没事吧?”
流穗脸上挂着泪,这会儿却一点哭腔都不剩,能让她们家小姐大动肝火,这是要出大事啊!
见她坐在那不出声,流穗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姐是不是挨骂了?”
挨骂倒是轻的,今日苏章不在,老爷子骂两句也就累了,再加上有云沐瑾在一旁劝着,她倒也没怎么挨骂,就是一想到自己被云戎那个病秧子骗了,她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想她英明一世,怎么就被那么个小子坑了!
“小姐,您可别吓奴婢,奴婢这几天被老爷关在这,哪都不许去,我都快担心死了。”
“小姐。”
苏善儿叹了口气,看向流穗,“如果让你选,一个草包和一个病秧子,你选哪个?”
流穗愣了愣。
这是什么问题,奇奇怪怪的。
流穗小心翼翼的问“可以都不选吗?”
“不可以!”
流穗为难的想了一下,“那,病秧子是草包吗?”
“病秧子是骗子!”
说到这个骗子她好像尤其生气,磨牙声好像都戳到流穗的后脊梁了,流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说“既然是骗子,那就说明有点脑子,跟草包比,是不是病秧子更好一点?”
苏善儿拔出插在桌面上的刀,用力拍在桌面上,“你问我我问谁,是我问你问题,你现在反过来问我?”
到底是谁得罪她们家小姐了?这么大火气!
流穗一哆嗦,委屈道“可是奴婢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呀,草包,是指太子吗?”
流穗跟在她身边多年,她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一些,过去常听她说太子是草包,那,病秧子又是谁?
苏善儿懒得去想这么费劲的事,她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算了。”
见她脱衣服,流穗赶紧关门,“小姐,您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不是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男装被苏善儿扔了一地,她没有回答流穗的话,跳上床,被子一拉,盖在头上,假装自己圆寂了。
流穗一边捡地上的衣服一边抬头去看床上的人,六年了,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她这么不开心。
流穗还想问什么,可是想想,还是等她心情好一点在问吧。
一声幸灾乐祸隔着门传进屋里头,“哟,听说我们家的鬼王妃回来了,怎么,不离家出走了?”
王灵芝大老远的从东厢走到西厢,这满口的酸话也不知道是酸自己还是酸别人。